七海收回视线，转正手表扫了一眼，快到给小理喂奶的时间。

“任务结束了，好奇的话不想亲自看一眼吗？，虎杖同学也一起吧。小理最近喜欢吐奶，作为大人有时不能计较小孩的调皮举动。”七海重新戴上护目镜。

操溯踮起脚尖，摩挲着下巴仔细观察。

真的，七海衬衫的肩头那处有很淡的白色污渍晕开，味道应该是从这里散发的。

……

晴天霹雳。

“诶，诶？小、小理？！”虎杖结巴了，震惊到瞬间降维。

娜娜明和操溯……前世不是后来才怀上的吗？

成为小理亲爸爸的幻想破灭。

虎杖的小脑子运转不过来，究竟怎么回事？

“嗯，怎么啦悠仁？”

*

“……”

一直到和婴儿床上的小理对视，七海点开五条悟的聊天记录摆在她面前，操溯都还抱着侥幸心理。

孩子总不能是她无性繁殖，她觊觎七海的肉体，从未得手。

所以金发，金发……总不会是和禅院直哉生的……

小理被照顾的很好，粉雕玉琢，是个非常健康的宝宝。婴儿服也很干净，床上除了小婴儿特有的气息外闻不到一丝异味。

但七海身上的奶味证明，这样的整洁是需要精心照顾的，至少他身为父亲的合格毋庸置疑。

“太像了……”虎杖看一眼小理，再看一眼七海，忍不住感慨。

见过七海和小理的人都不会否认他们的关系，父女的长相说不出的神似。那么操溯与小理，小理的眼睛形状简直是她的复刻版，同样的银灰色虹膜。

小理的眼睛跟着操溯的移动而移动，撅着嘴叭叭吐泡泡，小脚丫伸缩。

“哈，哈哈……愚人节，快乐？是术式吗？”还有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她当妈了为什么她不知道，操溯心慌意乱。

等等，昨天好像被七海拔了头发。

“亲子鉴定一个星期后出来，在这之前五条悟的六眼已经在小理身上认出了属于你和我的气息，这是种仅存在于亲子血缘中的联系。”排除受肉的可能。

操溯的能量有别于咒力，不存在认错的可能。

但问题是，七海和操溯都清楚，他们没有真正发生过关系。

“难道是我情窦初开怨念过深的产物？”操溯没头绪。

虎杖举手，犹豫地说，“我或许知道。……娜娜明，你有感觉这个世界好像走过一遍吗？也许……小理是前世的操溯和你生的。比如因为某种能力重置了时间，现在大家都失忆了。”

应该是因为小理有操溯的传承，所以和其他人的被回溯程度不同。

……

亲子间的牵绊啊……

怎么能因为想要占据操溯就……

善念战胜对恋人的私欲，虎杖的良知无法接受隐瞒。

小理是操溯辛苦怀孕，难产而死才生下的。

不可以堕落啊，虎杖悠仁……

*

操溯酒都吓醒了。

脑内沧海桑田千回百转，从小理的牙牙学语到自己的满脸皱纹。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下意识向靠谱的七海投去求助的眼神。

毫无预兆地当了妈妈。

小理的眼睛仿佛有着无名的束缚，和她对视过后古怪的情绪喷涌而出。

要开始清心寡欲的育儿生活吗？

以后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小理要喊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