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她不自觉的蛾眉深蹙,他该是来叶门入赘的,除非……忽然之间她的脸色煞白起来:“难道你不是来入赘的?”
这一下换他怔住了,深沉的眼里难得的露出惊异之色:“谁与你说我是来入赘的?先生吗?”
什么?居然不是入赘?
这是怎么回事?
一波锥心的裂痛自心头漫天散开来,她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子,一个踉跄,若非那一双铁臂将她扶住,险些就趔倒。
“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她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犹记得三月前腊雪梅下,云开初霁的花径上,父亲拖着久咳不止的身子,对前来再次提亲的他冷若冰霜的撂下狠话:叶家之女只招赘不出阁,若想娶得灵儿,便只能入赘。
那一日,白衣胜雪的他跪于冽风厚雪上,那优美的脸庞如雪般凄白,他说凤求凰心矢志不变。他要与她朝朝与暮暮,会去与乌浊的家族脱了关系,干干净净的来老死叶家。
父亲――他明知他是姑父唯一的血脉,却狠心板脸的逼他为难,逼着他忤逆长辈!逼着他去不孝亲前,而不愿想个两全齐美的法子成全他们。
是的,为着姑姑的恨,她此生不会进钟门,但她与他的情义又如何能因为这个原故而断得干干净净呢?从小到大,他们彼此依存,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这份感情已渗进了骨髓,如何能连根拔起!
他倒真是去了,他这一去是音信全无,父亲的一句话逼散了他们双雁两下里,到末了却发现是空的!
“我要去问父亲,我要去问父?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有些语无伦次,用尽气力推开他的扶持,他反而抓得更紧.
“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