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听司马林道:“父仇不共戴天,司马林虽然武艺低微,但就算粉身碎骨,也当报此深仇。先父到底是何人所害,还请包三先生示知。”
包不同哈哈一笑,说道:“你老子又不是我儿子,是被谁所杀,关我什么事?我说你老子不是慕容公子杀的,多半你不肯相信。好吧,就算我杀的好了,你要报仇,就冲着我来吧!”
司马林面色铁青:“杀父之仇,岂是儿戏?包三先生,我自知不是你敌手,你要杀便杀,但要如此辱我,却是万万不能。”
包不同道:“我偏不杀你,偏就要辱你,你能怎么样?”
司马林气得胸膛都要炸了,但说一怒之下就此上前拼命,却终究不敢,站在当地,进退两难,好生尴尬。
包不同笑道:“凭你老子司马卫那点儿微末武功,哪用得着我慕容兄弟费心?慕容公子武功高我十倍,你自己想想,司马卫也配他亲自动手么?”
阿朱一直在旁观看,默不作声,这时忽然插口道:“司马大爷,我姑苏慕容氏倘若当真杀了司马老先生,有岂能留下你们姓命?包三哥若要尽数杀了你们,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至少他不必救司马大爷你的姓命,到底是谁出手伤害司马老先生,各位还是回去细细访查为是。”
司马林等人一想,也觉阿朱此言有理,便欲说几句话交代一下场面。
不想包不同却已怒喝道:“姓司马的,这里是我阿朱妹子的庄子,主人已下逐客令了,你还不识好歹的赖在这里做什么?”
“那么后会有期!”
司马林顿时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耽搁,生怕包不同不耐烦了再动手羞辱于他,忙草草的交代了一句便带着青城派众人匆匆出门而去。
看着青城派灰溜溜离去,包不同冷笑一声,又转过头来对场中的姚伯当道:“姚伯当,我跟你说,就你那脓包师弟秦伯起,他就再练三十年,也不配慕容公子去砍他一刀;再练一百二十年,慕容公子也不屑去砍他四刀。我不许你说一句话,快带着你的贼子贼孙们给我滚出去!”
姚伯当也是一愕,接着脸色铁青,不由得便伸手按住了刀柄。他身后秦家寨群盗也都气愤填膺,均起了一拼之心,只是适才以单刀飞掷司马林,手中兵刃都被包不同接了去丢在地上。秦家寨之人一身武功大半都在刀上,如今赤手空拳,却如没了爪牙的老虎。
包不同哈哈一笑,右足连踢,每一脚都踢在刀柄之上,十来柄单刀纷纷飞起,向秦家寨群盗射了过去,只是去势甚缓,群豪随手便即接过。
只是刀一入手,众人便是一怔,接这柄刀实在方便之至,显是对方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故意将兵刃送到了他们的面前,人人手握刀柄,神色却极为狼狈,不知还是否该上前与之拼命。
姚伯当见状知道双方实力差距太大,拼也毫无胜算,只得苦笑一声,道:“包先生于姚伯当有救命之恩,阁下有命,自当遵从,告辞了。”
说着话他向着包不同躬身行了一礼,随即一挥手,带领着群盗抬着先前被凌牧云所杀之人的尸体便向外疾步而去。不想就在这时,却听包不同道:“我是叫你滚出去,不是叫你走出去。”
说话间便见包不同身形一晃便已欺到了姚伯当的身后,左手探出一把便抓住了他的后颈。姚伯当吃了一惊,急忙右肘反撞,包不同左手猛地一提,姚伯当身子顿时离地,右肘这一撞便落了空。
包不同右手跟着拍中姚伯当的穴道,随即抓住他后**提起,双手向前一送,喝道:“我阿朱妹子的庄子,岂由得你说来便来,说去便去,哪有这么容易?滚你奶奶的吧!”
姚伯当穴道被封无法动弹,一个庞大的身子立时便随着包不同送出的力道着地直滚而出,就像一根大木柱般直滚到门边,咕碌碌的便滚了出去。
秦家寨群盗发一声喊,纷纷追出,将他抱起,随即一窝蜂般的去了。
凌牧云见状不禁摇了摇头,对包不同的举动颇看不上眼。你要是真恼怒对方上门**,大可将对方杀了;要是不在意,或是不想多结冤家,那就大大方方的放人离开。似这般虽未杀人,却极尽折辱之能事,未免太没品了!
便在凌牧云心中思索之际,包不同已是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仿佛瞧货物一般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随即扭头对王语嫣问道:“王姑娘,这家伙又是什么路数?要不要叫他也滚出去?”
还不等王语嫣答话,凌牧云便已先冷笑出声,道:“包三先生,你尽可试试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