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钻进一股冷气。
正在试水温的少女回头瞪他,迅速挥动两条白嫩的藕臂,嫌弃的说:“何景梧,你快关门。”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白皙无暇的身子,唯独腿间还留着白色的蕾丝底裤,在男人面前毫不避讳。
这样子,他也早习以为常。
眼看着少女就要整个身子钻进浴缸,何景梧单手将她捉了出来,“外公电话,快去接。”
余应晚突然不动了。
她还没说话,男人就已经将她拦腰抱起,裹上浴巾,直接抱到电话旁。
男人坐在沙发上,将她搂在怀里,话筒递到耳边,全程都没让她动手。
“晚晚,是你吗?”
电话那头的嗓音浑浊的像喉咙里含着细沙,语速慢,但努力将每个字都说得清晰。
余成安的电话每个星期一次,早些年,余应晚是从来不接的。
最近一年,她突然想开了,反正接通电话,也不少块肉。
余应晚将背靠着男人的胸膛,扭了半天,终于找到个舒服的坐姿,这才开口,“嗯,是我。”
“明天晚上和景梧一起回来吃饭。”
余应晚干脆,“行。”
几乎话音刚落,她撇过脸,示意男人将电话拿开。
何景梧由着她,单手仍抱着怀中的人儿,另一只手拿过电话,轻声细语的话起家常来。
他的嗓音很低,像大提琴的音节,浑厚丰满,点滴浸润在她的耳膜。
客厅内灯开得暗,男人的下颌随着薄唇一动一动,颈部的喉结来回滚动。
鬼使神差的,余应晚对着他的喉结咬了一口。
果然下一秒,就听男人说:“外公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小计谋得逞,余应晚搂住男人的脖子,试图转移话题,“何景梧,你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
“没大没小。”何景梧搂过小姑娘,将人送到浴室,嘴里不忘叮嘱,“明天回家,记得喊哥,知道吗?”
余应晚钻进浴缸里,手里打起泡沫,懒懒的回了三个字,“看心情。”
“外公刚才还跟我夸你,说你最近每个月都知道回家了。”
余应晚撇了撇嘴,对何景梧的话不敢苟同,“要不是他拿专业课的成绩逼我,我能乖乖就范么?”
一年前,余应晚考进洛桑大学。
而她的外公余成安正是洛桑大学刚退休的校长,这么一来,她的命门可就被那边的人抓的死死的。
不是没有想过去外地念书,但是何景梧在这里,她又能去哪里呢?
他们两个人,总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