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1 / 2)

解萦懒洋洋地从大哥床上醒来,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揉着睡得僵直的脖颈,她两脚踏进绣花鞋里,去查看大哥的境况。

盛夏时节,解萦赶着时令,在野外捉了不少好动的昆虫,将他们放到自己编好的虫笼之中。虫笼编的密实,比核桃略大一点,掂在手里一看,颇有几分巧夺天工的意味。解萦逗虫子玩的久了,疲乏之余,想起了被放置在一旁的大哥。

这时君不封身上被套上了牲口夹,双手紧缚,嘴里塞着口球,要害牢牢扣在牲口夹上,稍一动作,下体就是撕扯的剧痛,根本无从起身。他只好跪伏在地,闭着眼忍受一波又一波无从释放的快感。

分身上嵌套了贞操锁,后穴则被放入解萦研制的球形机关,在他体内不时震颤。后穴已经对入侵上了瘾,快感如潮水涌来,又无法消散,最终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虽是盛夏时分,密室倒比往日阴凉不少。汗水浸湿了他的身体,解萦走到他身边,半蹲下身,细细抚摸他裸露的肌肤,指尖感受到一股发潮的凉意,这是很新奇的一种体验。

手指漫无目的地在他身体流连,她依旧对大哥的满怀好奇。

君不封受不了她的抚摸。

解萦对勾起情欲的方法太过熟稔,平常的爱抚也带着不由分说的调情,他的身体经她用药与欲的双重调教,稍一撩拨就会瞬间的欲火焚身。之前在体内隐隐震颤的欲望被解萦点燃,他陷入了新一轮的苦不堪言。

解萦过足了瘾,取出大哥身后的机关,也拿下了他的口球。尚在发颤的身体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空虚,又被新的玩具填满。

“猜猜我放了什么。”

适才君不封一直被她晾在一边,满身心的沉浸在机关带来的痛楚与欢愉之中,自然不清楚她捣鼓了什么小九九,思忖一阵,他摇摇头。

解萦拍拍他的臀肉,“你那么敏感,用后面好好感受一下。”

机关对他的折磨是不时的震颤,几个小球填满了他的甬道,震动时机不一,毫无章法。他无从获悉后穴的哪处敏感会被狠狠刺激。

新进入体内的物什,不单是毫无章法,更多了几分横冲直撞的蛮劲……像是什么活物。

君不封咽了一口唾沫,没敢说出自己的猜想。

解萦耐心有限,君不封近来学会了装聋作哑,时常一个人闷着想事不理她,总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唱独角戏,令她很不愉快。对着他分身狠踢了一脚,他痛得不住蜷缩身体,解萦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是个小虫笼。

一只小虫在虫笼里兴奋地耀武扬威,手舞足蹈。

君不封脸色发青,解萦不给他发问的机会,重重按下他抬起的头,地板传来一声闷响。解萦对她给大哥造成的小伤习以为常,对响声不予理会。由着性子向他体内按进第二个虫笼,第叁个虫笼……

活蹦乱跳的昆虫自然忍受不了突如其来的黑暗与窒息,只好肆意翻腾,在窄小的甬道里翻江倒海。

君不封难受的冷汗直冒。解萦做完了自己的工作,笑着对他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六个虫笼,睡醒了来看你,每个虫笼都排出来,缺一不可,当然,虫笼里的每个虫子都要生龙活虎的,如果死一个……”

她诡秘一笑。

君不封心里一寒,却不知解萦自己也没想好下一步的惩罚。

对着大哥说完一堆话,解萦并没有马上着手就寝,反是捧着一本之前万花谷某位师兄画的春宫图细细研究。她坐在君不封身边,小腿懒懒散散地搭他背上。而额头发青,满脸鲜血的大哥则在奋力排着体内躁动不安的虫笼,屡屡接近成功,又屡屡被解萦按回体内,功亏一篑。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解萦自觉疲累,草草洗漱一二,她吹熄了屋内的蜡烛,将大哥一个人陷入黑暗的清醒中。

满打满算,此刻的君不封已经被她没日没夜折辱了两个多月。断食之后的探望最终奠定了他们之后相处的基调,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解萦偶尔会在大哥被她打得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时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已经过界太多太多,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只能朝着最初设定的方向前行,即便如今获悉行径与初始的目的有了偏差,她也只能朝着那个既定的方向走,她已经无法回头。

占有了大哥的身体,才知晓自己欲望的深不见底。她在放任自己的堕落,也任由体内一直引而不发的恶魔占据了整个身体的主导权。引以为豪的爱恋退居二线,她已经做不到对他好。或者说,这些行径才是她爱情的真正具现:就是要伤害,羞辱,折磨,令对方流血,羞耻,疼痛。残存的理智如今仅作为一种道德存在的标杆,提醒着她,她在不断出格,越界,过火。

她知道。所以她要继续向前,继续下潜。

解萦记不清大哥有多久一丝不挂,也记不清大哥有多久没有回到他的小床上入睡。她不再给他下迷药,也不再少女心思的悄悄看他,如今她堂而皇之地霸占了他的床铺,却也笑自己本末倒置。他们鲜少同床共枕,大哥多是席地而眠,时常被她折磨的彻夜难眠。

就近的墙壁有之前就预备好的铁锁,足以拘束他的身体。

他的双腿总被强行掰的大开,隐私被解萦坦荡荡地观赏、狎玩,甚至公然作画。解萦让他看她创作的以他为主角的春宫图集,每想出一个新的法子,在他身上得以贯彻实施,画集就又多了一张作品。君不封初期满心羞愧,后来习惯了这种默不作声的羞辱,又自暴自弃的荣幸自己成了解萦创作艺术的一部分,也就渐渐心如止水,开始默默接受自己身上遭受的一切痛苦,一切折磨。

解萦在那日对他抽了一鞭后,佩戴好玉势,就着他摆出的姿势进入了他。那时他的身体尚属生涩,后穴并不能很好的容纳玉势的尺寸。未经扩张,未经润滑,甬道涩的可怕。疼痛令他的呼吸变了节奏,身体很有节制的颤抖,最终他忍住了这种痛楚,伏着身体,低喘着,沉默地等着解萦的进一步进犯。

解萦从身后干他的姿势同样方便自己把玩他身上的其他部位。

乳头在她手里发肿发硬,分身却在半硬半软的疲惫,解萦知道他几日未进食,也不去折磨那里。腾开两只手,单独折磨他的胸口。腰腹对着大哥身体使劲,她好肆律动一番,过足了大哥在她身下沉沦的瘾,旋即抽身而出,掰过他的身体,逼着他面对自己。

玉势拍着他的脸颊,君不封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隐隐透着嫌恶。从她进屋之后,他将自己的一切情感都掩饰的很好。不说多余的话,不做多余的举动,而内心真正的感情总在不经意间流露。

解萦当时心里长舒一口气,要是不对此心生厌恶,那可真不是自己的好大哥了。

她居高临下地抚摸着大哥的眉目,食指滑向了他干涸的嘴唇,勾勒着唇形,君不封顺从地微张开嘴,方便解萦动作,玉势就这样怼在他嘴角。

解萦笑微微地开了口,“大哥,这是西域一种比较稀有的玉,温度上升后,质地会变得透明,你好好含住它,直到它变得透明为止,好不好?”

君不封迟疑地盯着玉势,解萦因他并非即时的反应,腾起了另一个打算。“当然,手也不要闲着,后面正好空着,去安慰安慰那里吧。小妹不才,适才一番动作也没能让大哥尽兴,想来最熟悉自己身体的还是大哥本人,小妹也想好好观摩一下……看看大哥是如何爱抚自己,当然,我们说好,只准安慰后面。玉势质地变得透明,你自己的欲望得以发泄,这两样缺一不可,我才能给你好好喂饭吃。”

君不封依旧紧盯着玉势,听了解萦的话,过了许久,他才迟疑地开了口,“那……能不能把你带着的那根棒子,换一个?”

一旁等得不耐烦的解萦柳眉一竖,“为什么?”

“刚刚捅过那里……不觉得脏吗?虽然我知道我挺干净的……但是,感觉,怪怪的。”君不封别别扭扭地跟她比划起来,“就,感觉像是含了一根搅屎棍……”

“搅屎棍”这叁个字让君不封说的很心虚,他一贯避讳在解萦面前讲粗鄙的词语,现在自己的处境微妙,两人的关系更是势同水火,他憋了大半天,到底没憋住自己这句话。

解萦被君不封逗得笑出眼泪,摩挲着大哥略显杂乱的头发,她一时半会儿竟给君不封问住了。其实她就是想要这种羞辱,可玉势被他一句话形容成“搅屎棍”,解萦犯了恶心,突然觉得这种羞辱不要也罢。

君不封终于说出自己憋了半天的话,整个人的紧张情绪一扫而空。这仿佛是解萦的错觉,大哥似乎振奋了精神,要很郑重地对待接下来的举动。他勉强掰开了自己的臀瓣,右手食指很不习惯地往体内塞,开始振振有辞的抗议,“你得给我一点药膏,这样太干,很疼的!”

他的表现仿佛两个人之间从未出现过任何龃龉,他不曾经历被她强暴的可怖,而他目前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如粗茶淡饭一般稀松平常,他甚至能做到毫无桎梏地对她提出小小的要求,让自己少受一点伤。

解萦知道大哥与她之前的那些露水情人不同,他并非她的同道中人。他的配合源于他自身对生的渴求,以及,解萦想,他对自我的清楚认识。

曾几何时他一度硬气,后来在本能面前败了阵脚,溃不成军。他以前对她,对自己,都抱有热情的天真和幻想,解萦在不断摧毁着他的梦,而他本人也并不如他所想,是铮铮铁骨,无懈可击。那时他的一切不堪尽收她眼底,她找到了通往内心真实的道路,而他则明白了自己的极限。

眼下的情况,继续抗争是莽夫所为,而她有所成长,他们再不会闹到两败俱伤的程度,因为吃下一切苦果的都会是他。他的小丫头只会冷眼旁观他的徒劳无功,并且不惮在他最痛苦的时候落井下石——他一早明白解萦的脾性。

他是打小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最懂得生命的可贵。解萦掌握了他的生杀大权,为了活下去,他只能谨小慎微的讨好她。

舍弃尊严,苟延残喘,如果这是他的余生,他不知自己能撑到何时。

可是活下来,总是好的吧?

被解萦断了食的五日内,他百转千回的想,还是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的,想活下去。

解萦将普通的药膏递给君不封,叮嘱他只用一点。君不封点点头,涂抹了一些膏药就往自己后穴送去,动作十分僵硬。

解萦不肯放过他,待他的后穴适应了手指的入侵,解萦坐在木椅上,拍拍自己的小腿,示意君不封赶紧含住她为他准备好的新玉势。

君不封跪在她身边,不甚熟练地吞吐着玉势。解萦则趁机拨弄他散乱的发,抚摸他的脸颊。五日没来看他,大哥整个人瘦的脱了形,胡须更是惨不忍睹,全然消失了以前的干净利落,显得异常颓靡。

消遣过后,她还要给他剃须。

如果单是满足解萦提出条件中的任意一项,或许会容易达成一些,两件事一起做,君不封上上下下都得不到休憩。玉势是早早被他含的通透,下体还在萎靡,远远未达到释放的标准。

解萦一点也不着急。来的时候她给自己带了一本医书,等待大哥完事的间隙,她慢条斯理翻医书,眼睛酸了,就挺一挺腰,大哥被她恶作剧地噎一下,闷哼两声,还得手忙脚乱地上下开工。

一本书翻了小半,解萦用余光瞥大哥的进展,分身勉强有了点起色,吞吐似乎熟练了些,但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她约莫看了两柱香时间的书,而大哥就这样一直含着,不曾停歇,确实容易疲累。

她猛的站起身,扯着他杂乱的发,在他的口腔内狂轰滥炸,狠狠操他的嘴。君不封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的脸色通红,解萦放开他时,他已经生理性地流了一脸泪水。

解萦这时蹲下身看他的分身状态,手指轻轻拨弄了几下,她抬头看他,“大哥,你说我说你点什么好,对你好一点,你就不听话,对你坏一点,你就上赶着兴奋……”解萦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除了说你贱,我还能说些什么?”

分身硬撅撅地挺立着,适才折腾后穴半天没有起色,而解萦只是做了一个羞辱他的举动,他就这样不由分说的激动了。

“大哥,需不需要我教你,后面应该怎么用。”

君不封做好了一切受辱的心理准备,心防却在顷刻间被解萦摧毁的灰飞烟灭。一个“贱”字激得他心里发疼。听了她的打算,君不封看了她一眼,又瞟了瞟不远处的食盒,疲倦地点点头。

解萦笑嘻嘻地绕到他身后,右手压住他的手背,轻声诱导,“匀给我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