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萦经过一路辗转,将安放在棺椁中的君不封成功带回万花谷。
她在江湖和同门人面前戏做的足,成功营造了一个决意出世的未亡人形象,旁人心生怜惜又不好在她身边常做流连,避免被她感染了悲春悯秋的心境。居所在一阵喧嚣之后,很快迎来了比往日更萧索的清寂。
解萦求仁得仁,并不觉得眼前的日子有何凄清,旁人看她是决意守寡,实际她才刚刚迎来自己的情郎。大哥依旧在经过她重新修整的地下室栖居,没有人的日子比她更红火。
疲于应付接二连叁造访的人,她并不能很好的抽出空来好好地看看大哥,只得依照以前的法子,夜里将他迷晕,自己安安稳稳跳到他怀里入睡,宛如平常。
稍微得了些空,解萦开始了对君不封身体的开发。
她不知道君不封这两年内有没有如愿以偿的开了荤,依照自己找到他时的愁云惨淡,只怕这人还是依照年轻时最原始的乞丐方式讨生活,山明水秀的扬州,姑娘们心中可容不下这样一位肮脏落魄的流浪汉。
即便年逾不惑,他依旧青涩,熟透了的身体是无人的荒原,星火即可燎原。
解萦平素与仇枫的玩乐,离不开对他的折磨。可到了大哥,大概心里始终藏着爱,能让她兴奋到毛孔战栗的疼痛与羞辱在回到万花谷后销声匿迹。在头脑中可以不顾及现实对他肆意打骂侮辱,在他身上串上烙上自己的印记,一朝落到了实处,单是触碰他的身体已经心生欢喜。事要一步步来,解萦不知道自己会停在哪一步。情感和本性已经分裂成两个自我,在路上各行其是,只是她终究用情至深,毕竟此时此刻她再度侵占了他的自由,已死少女心思欢呼雀跃地重新霸占了整个躯壳的领导主权,仍旧不死心的想要获取他的爱。
独属她的男女之爱。
解萦留恋大哥身上的每一处肌肤,空有一身罪孽之火无法肆虐,大哥是足以承载她的辽原。她还记得早些年双手在大哥身上游移的感觉,心跳如鼓,指尖泛着耀耀火花,酥酥麻麻的热流一直由指尖传递到四肢,是前所未有的心满意足。她也曾遇见很多男孩,笑盈盈的抚摸他们年轻的身体,看他们或沉迷或羞赧的神情,心如止水。如果说这两年解萦的微小收获,除了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自己隐藏已久的肆虐本性,大概就是与他人交欢时获得的经验和技巧。
她清晰明了地摸索着大哥身上的每一处敏感,恰到好处的抚摸,点到即止的亲吻,见证他无知无觉兴奋,又自顾自萎靡。她不给他释放的机会,只愿见证这轻而易举的绽放与凋零,获悉他有多容易动情,又有多大的可能性纵情。
经过几日潜心炮制,君不封现在的身体,是货真价实名副其实的,欲求不满。
被解萦重新塞回了囚笼,君不封很意外地,并没有太多不快。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抑或从逃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或许最终的归宿依旧是回到原点。
重新成为解萦的禁裔,最初几天他过的提心吊胆。
因为记得重逢后解萦的冷淡,和他失去意识之前解萦那句意义不明的“人间炼狱”,他为自己设想了许多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可怖。对很多人而言,死亡是人生的究极可怖,对他来说,或许因为死亡曾经近在咫尺,可以想象的恐怖只能算作一种无从避免既定运途,最可怕的未知。
想到自己也曾自尊全无的跪着请求解萦给他食物,解萦以后整治他的方法,恐怕与当初如出一辙。
君不封知道,在如今的解萦面前,他应该表现的尽可能乖巧。解萦恨他入骨,毕竟是自己的豢养人。他的生活骤然已经失去了很多意义,但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他感谢她救他。所以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要求,大概他不会拒绝。
他偶尔会想,如果如今的小姑娘还依然爱着自己,甚至仍旧想要像之前一样,做自己的妻子,他该如何自处。
迷恋的七秀姑娘已经离世多年,时间久到他一度想不起她的具体面容,恋慕她的一颗心还在,想到两人拥有的过往依旧会激动的东奔西突,一塌糊涂,对她的迷恋始终刻骨铭心。这是他所了解的男女之爱,又知道对待解萦,他始终是如父如兄。解萦当然是特别的,他可以给她交代,却交付不了真心。
以前也曾在夜里有过出格念头与做法,想着解萦的面容自渎,释放之后是难言的自责。解萦对他的感情,就如同他对茹心的迷恋,坚定纯粹。可自己对解萦,无力回应她的情感,又忍不住龌龊的心思,对她想入非非。这本来就不对等,对解萦也不公平。他可以心安理得做一个长辈,却不能容忍某一刻想要触碰她身体的罪恶。这一切无关爱恋,是他长年累月欲望压抑的结果。
真正的爱恋能够跨得过他曾经为两人划下的年龄界限。
可他跨不过。
归根结底,终究是不爱。
因为从来活的泾渭分明,不肯欺骗自己,也不肯委屈他人。
他可以为她慷慨赴死,又始终无法在存活后接受她的爱意。
他希望她的小姑娘恨他,哪怕日以继夜的折磨他也好,千万不要试图去爱。他想给她想要的爱,可他不能骗彼此。
沉寂几天之后,除了从暗格中接受解萦送来的食物,他再未与解萦有过更多接触。过往马桶还需要解萦亲自动手去清洗,可过了两年,密室经由解萦扩充,多了一处清理身体的小澡堂和天然小茅房,澡堂的水温热,而茅房更是自带流水清理功能,这让君不封觉得很神奇。
只是解萦从不来见他,存了一肚子好奇,也只能任他们腐烂。
他重新捡起了疏忽已久的丐帮外家功夫,一套一套的演练,打到解萦为他送来晚餐才堪堪修整,大汗淋漓地吃完味道不算坏的晚餐,例行清理身体,打坐,进入睡眠。并非他有意如此规律生活,如果可以,一个人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地发一天呆也未尝不可,毕竟余生都是碌碌度日,但他没法令自己停止。
在扬州流浪时,只是间歇午夜梦回,流连梦中与解萦的旖旎。
沉重的负罪感从未摆脱。
如今,这种梦境再度席卷了他,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强烈。
他总能闻到解萦身上的幽香,恍惚中她如同过往里一般,抚摸自己,亲吻自己。梦中的他无从推脱,反倒理所应得享受起解萦对他的撩拨,与她在欲海沉沦。
以往引以为豪的定力化成了风中飘洒的齑粉,虚空中飘荡,卖力嘲笑他的虚伪。
身体在叫嚣着,渴望一种温柔的抚慰。
解萦在暗处观察,留意到今次大哥洗漱上床之后,难得没有盖上被褥,反是神情凝重地双手交握,置于小腹。后来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双手试探性的游走在自己身体上。
修长的手指由锁骨一路向下,在胸口的纹身上飞舞,别有一种阳刚的曼妙,在沉睡的乳突上停了片刻,他机械地揉搓着自己的胸膛,不可思议地发现胸前两点竟随着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而俏生生的挺立,连带着胯下都有了些微的抬头。
喉头微微耸动,他直起身,僵直地腾出一只手去抚弄自己的小兄弟,上下夹击,分身坚挺异常,在他手里兴奋的耀武扬威。
君不封眼含水汽,失落地扫了扫囚室四壁,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击中了他,无法触及欲望宣泄的临界,一切抚慰都是徒劳无功的自欺欺人。他需要一场盛大而持久的发泄,来一平体内难言的焦灼。
安抚着自己愈发炽热的脆弱,他在这种难言的快感中再度陷入迷茫。
门锁牵动骤然传来的声响在只有他轻声低喘的空荡密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君不封周身僵住了——解萦风似的卷到他身边,带着一身凉气,直视他目前的营生。
君不封始终记得解萦之前对他的侮辱,或许年代久远,恨意磨平,心平气和的回想,对一切只觉得陌生。而如今解萦目睹的一切,才令他真正感到了羞耻与惭愧。尽管他知道解萦已经长成了一个胆大包天可以随时随地将双手塞进他的胯下对他为所欲为的奇女子,他还是窘迫到了极致。
解萦突如其来的到访吓到了君不封,意想不到的让他泄了。
手里是自己适才释放的白浊,君不封在解萦的凝视下,不知道自己还能钻到什么地方去,恨不得整个人随着茅房的秽物一起被水流冲走。
尴尬羞耻,只好闷声做着装傻,千求万求,但求解萦不要懂。
这当然是自欺欺人,解萦敢堂而皇之的摸他,当然懂他在做什么。
解萦宛若走兽般爬上了他的床,利落地蹬掉自己的绣花鞋,猫似的步步紧逼,眼里迸射出精光。
君不封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慌里慌张地提上裤子,微弱烛光下,脸红的仿似解萦门前栽种的芍药花。
解萦笑了,笑容依旧让君不封有片刻的愣神。
“这些日子小妹忙得很,没工夫看望大哥,让大哥如此寂寞,是我的错。”
声音是他不甚熟悉的甜腻,寻常问候,反倒激起一阵毛骨悚然。
不出所料,解萦出手如电,对着他的裤子生拉硬扯,君不封被解萦的举动吓得浑身哆嗦,挣扎着从床上一路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解萦堵在了死角。一手沾了秽物,争夺不比两手伶俐的解萦,裤子到底被她利落地剥了下来,扔去一边。
君不封面红耳赤地堵住自己的要害,不让她看。解萦依旧咄咄逼人,继续跟他抢占主导权,越是遮掩,她越要看,哪怕熟悉,哪怕了然。
君不封在她面前云淡风轻的太久了,解萦只想扒开他虚伪下的层层脆弱真实。
两人之间的争夺依然以君不封的落败而告终,解萦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牢牢地压在他的身上。君不封武功俱失,到底是个成年男性,身强力不亏,可是心里带着一点羞与愧,让他没有办法彻底地释放自己的力量,而且两人的打闹,似乎也总是他输,从解萦年幼时,他就没学会怎么赢她。
解萦气喘吁吁压在他胸口,随身携带的银针扎了君不封的几处大穴,他依旧在挣扎,挣扎渐渐卸了力道,最终成了空想,全身瘫软的他只能任由她剥了自己的上衣,将身体的一切袒露给她看。
她早熟悉他的身体了,他知道,一直都知道。但是这次,失控的是自己。
他在被解萦看着,身体毫无保留的映在她似笑非笑的眼眸中,仅仅是想到这里就头脑发热,喉咙感到莫名的焦渴,那该死的命根子又探头探脑的兴奋,正巧碰到了解萦裸露的脚踝,身体泛了难言的热与痒,周身跟着充血。
如果不是没有任何力气,他真想好好抱抱她,肆意吻她,抚摸她,将她压在身下,在她的身上疯狂地攻城掠——君不封咬了自己的舌头,力道很重,疼的他登时咳了血。
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能看出她笑容中的讥讽,他在她的身下气喘吁吁,面红耳赤,欲望作祟,理智让出了主控权,他狼狈不堪地显现了与寻常男人无异的野兽原型,只要稍微松懈,本能就会侵占身心,湮没了他的一切自由意志,向情欲俯首称臣。
解萦是多么喜欢这样的自己啊,她还在等着他自尊心瓦解的那一刻,等着他向她求饶向她寻求原谅求她给予解放给予安慰的那一刻。
他可以为了任何事卑微地匍匐在她脚下,唯独这件不可。
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他绝不能碰她。
双手在他周身灵巧地游走,解萦侧身在一旁,娴熟地玩弄着君不封的胸口,君不封试图一声不吭,又被刺激地不断小声呻吟。单手握住君不封挺立的分身,她长而坚硬的指甲划在柱体脆弱的表皮上,显出几道清晰明了的红印,君不封浑身颤抖,眼眶都泛了红。他低声下气,带了点哭腔,困兽一般哑着声音求她不要碰。
解萦被他这个反应震的心旌摇曳,更起了玩弄的心思。细嫩的小指狠插在铃口上,疼的他周身一抖,引得撕心裂肺一声痛嚎。解萦食指轻轻掸了掸君不封的分身,发现经过适才的刺激,这里远比她想象的要兴奋。
也是骨子里的贱骨头。
头脑中突然闪过的刻薄话语让解萦晃了晃神,以往类似的话语只对仇枫和她偶然的露水姻缘说过,那时她发自真心嘲笑他们的贱。
大哥也是如此,自然的反应,疼痛之后,是更加难以言说的兴奋,和她以前遇见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倒不如说,正因为这种事发生在大哥身上,这种贱也变得有趣味起来。
她快要记不清自己暗地里养了多少条“狗”,因为过于温顺乖巧,简直要忘了驯服野狗的乐趣,只是可惜中年大哥不复青年活泼,也不再一往无前,最初她熟悉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叁年前自己对他动手动脚,迎来的是当头一声棒喝,大哥对她破口大骂,丝毫不留情面。如今的他只会慌张的躲避,用这种温吞的方式表达自己不合作的态度。
说不出哪种抵抗会令她更着迷,每一种都有新的乐趣与惊喜。
强行分开他的双腿,无视君不封哀求的眼神,她坐在他两腿中间,双足试探性地碰了碰他挺立的分身,并拢,将分身紧紧禁锢在脚掌之中,有规律的上下挪动。君不封强压着涌上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嘴里泄出琐碎的闷哼,又无法移开直视解萦的目光。
解萦正在用她的双足抚慰着他的火热,绸缎白袜阻隔了他们身体的切实接触,他能清晰明了地感受到她小巧而圆润的脚趾,细嫩的脚掌在他坚挺的分身上摩挲,刺激的那里难能硬到发疼。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解萦起了坏心思,轻巧地解下她的发带,箍住了大哥分身的底端。
欲望无从宣泄,他在大声喘息中快要失了神志,不断溢出的透明液体将解萦的白袜濡湿,隐隐约约勾勒出她精致的脚掌原型。
解萦留意到这一点,扯了君不封颈部的铁链,强迫浑身无力的他坐起,她抬起自己的右腿,脚趾抵在他的唇边,意思不言而喻。
君不封恍惚中想要张开嘴,吸允给予自己快慰的每一处小巧,卑微地表达自己的感谢,嘴角牵动,咬破的舌头依旧在疼,嘴里还是一股浓重的血味。
模模糊糊意识到嘴里的血会染红她的罗袜,他回过神,咬进牙关死不松口。
君不封的表情并不如解萦所想那般抵触,喉结耸动,他要哭不哭的摇头,是很隐晦的哀求,解萦爱他讨饶的样子,心里一柔,也不再捉弄他,仔细理了理他散乱的发,解萦轻柔地将大哥放平在床,开始了自己的正题。
她再次跨坐在他身体上,坦然地迎着他无从躲闪的目光,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剥落着自己繁复的衣物,向他一点一点展露独属少女的曼妙身姿。
只要解开里衣的扣子,她和大哥就会赤诚相见。
君不封呼吸急促,比适才的挣扎更为剧烈。
解萦拎起他的手,让他的手掌抚在自己胸口,让他感受自己胸前的呼之欲出。
“放手,丫头,你快放手!”
“嗯?”
解萦捏着他的手,感受大哥的手指紧紧陷在自己的酥胸里,因为是强迫,用在他手上的力道也重,捏的自己乳房一阵疼痛。
她第一次见到君不封可以脸红成这样,结结巴巴吐了半天不成字的音节,有种懵懵懂懂的可爱。解萦又是心里一柔,俯下身,吻他带着血腥气味的干涸嘴唇。
叁十七岁的大哥,日子过得糊里糊涂,也没有一个好女人来好好爱过他,甚至他还不知道有些事的好。解萦心中充满了无限怜惜,作弄也不忍心。
天昏地暗天旋地转,这样一个幽闭空间,她只想做他的妻。
君不封全身都僵硬了,他们之间又是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含苞待放的少女牢牢陷在他的怀里,勾引他,玩弄他,折磨他。他被吻的狂乱,理智也在将断未断的边缘,解萦吻累了,直起身来大口喘息,他在这时得了空当,再度做起徒劳无功的挣扎,“解萦……我们不能……”
解萦直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里充满笑意,“不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