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倾城翻了个白眼,她根本就没有心思也没有力气去理会紫卿客这种禽|兽不如的畜|生。
“呵,脾气还挺倔,本座实话告诉你吧,这么多年来,只要是本座看上的女人,最后都会臣服在本座的身下。你越是傲气,本座将你驯服才越有意思。”紫卿客依旧淫|笑着说道。
如果说紫卿客的第一句话还引不起画倾城太多的情绪,只当他是痴人说梦,那这第二句话如此露骨,就当真是让画倾城恶心厌恶至极了。
她这一生从遇见苍无念开始,就认定了他,也认定了自己的清白和余生只能是属于苍无念的,若是有第二个男子敢碰她,她定会拼尽全力与对方同归于尽。
而紫卿客此时居然还当着独孤锦的面对她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她真是恨不得替独孤锦狠狠的教训这个畜|生,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紫卿客,你会遭到报应的!”画倾城银牙紧咬,狠狠的说道。
“报应?”紫卿客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所谓因果轮回,所谓报应,只是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人编造出来欺骗自己的谎言罢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劫数报应,都是浮云一般,一挥即散。”
“是么?”这时候,独孤锦忽然冷冷的开了口,只不过她的嗓音沙哑无力,甚至听起来有些不辨男女。
“哟,你终于舍得开口了?本座可是耐着性子等了你好半天了。”紫卿客将目光看向独孤锦,不以为意的笑着。
“那真是太抱歉了。说起来,我也等了你很久了。”独孤锦淡淡的说道。
紫卿客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心中有些许不明的焦躁之感,同时他猛的抬手对着独孤锦凌空抓去,想要扯下她披在身上的黑色斗篷。
独孤锦似是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身形一闪便避开了,口中讥诮说道:“几百年不见,你怎的变得如此耐不住性子了?当年为了引我上钩,情动之时也未见你如此鲁莽的便要脱去我的衣服啊,江师弟。”
说完这句话,独孤锦便在紫卿客瞳孔紧缩的震惊的目光中抬手一把揭去了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以及发髻上的金步摇,这一身打扮,正是当年她嫁给“江道咏”时的新娘装扮。
“独孤锦?你居然还活着?”对于独孤锦还活在世上紫卿客的确是十分惊愕,不过他更惊愕的是她不但没死,反而还毫发无损的样子,并且竟然还能施展法力。
虽然他能感觉到独孤锦如今的法力很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心中还是莫名的感到了一丝威胁,他不相信这个女子藏在暗处几百年就是为了用这点卑微的法力来找他寻仇,莫非她做好了什么万全的准备?
“托你的福,还苟延残喘的活着。师弟你当年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可是一刻也不敢忘怀。”独孤锦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紫卿客,口中语气阴测测的说道。
“呵。”紫卿客冷笑一声,“当年你就不是本座的对手,老天爷让你侥幸活了下来,你就该好好珍惜,何必非要来送死呢?”
独孤锦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缓缓的朝着紫卿客走近了几步,待到距离他不足两尺的地方,独孤锦停下了脚步,双眼依旧盯着紫卿客那张俊朗的面庞,红唇微启,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不看着你灰飞烟灭,我死不瞑目啊!”
紫卿客闻言双眼一眯,随即又是哈哈大笑起来,“锦儿,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就凭你现在这点法力,你想拿什么跟本座斗?”
“拿什么跟你斗?你马上就知道了。”独孤锦的脸上带着笑意,双眼之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彩。
画倾城在一旁看得有些怔愣,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竟然觉得独孤锦穿着大红喜服走近紫卿客的时候,眼中带着深深的眷恋,而后来那意味不明的光彩似乎又夹杂了一抹了却恩怨的决绝。
这么想着,画倾城又感到有些难以置信,面对这样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自己的男子,被他欺骗、被他伤害、被他算计利用,最后还被他灭了宗门,险些被他夺走了生命,难道独孤锦的心中还爱着他吗?
画倾城暗暗摇了摇头,她曾试图换位思考,若苍无念这样待她,她会对苍无念如何。一开始她的心中并没有答案,毕竟不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根本就难以想象。
但是此时此刻看见独孤锦打扮成新嫁娘的模样站在紫卿客的身前,画倾城突然有些懂了,她对他的爱是不可抑制的,就像她对他的恨一样。
当极度的爱与恨交织在一起,若没有将人逼疯,那也就只能够逼着这个人走上极端。独孤锦的感情被欺骗和利用,对他的恨与爱都深入骨髓,不甘心和想不开折磨着她痛苦了这么多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