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季晋岚卧榻不起,季子然深受打击一时难以振作,季子安忽然觉得天仿佛都塌了,他是如此孤立无援,遇上这样的大事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了,原来他是这么的软弱无能。
第二日一早,季子安就将族中巫医请到府上,向他询问道:“巫医,你可曾听说过龙血花?”
巫医那双浑浊的老眼微微亮了亮,随即答道:“这个……老朽曾经有所耳闻,说这龙血花乃是龙血神木所开之花,若是凡人得之将其服下,便可飞升成仙。”
“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花?巫医,你快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这种花?”季子安心头大喜,急忙问道。
巫医慌忙作了个揖:“公子请恕罪,老朽也只是有所耳闻,但是这龙血神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老朽也不知道,就更不用说得知它的下落了。”
闻言,季子安眼中的喜色顿时黯淡了下去,“是我想太多了,我早该料到的,这么神奇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人知道下落呢。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巫医离开之后,季子安甚是颓然的来到季晋岚的卧房之中。望着面如死灰的季晋岚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季子安流下了他记事以来的第一滴眼泪。
从前他总觉得自己的父亲太过严肃刻板,对待什么人都不苟言笑,动不动就爱拿大道理与人说教,还总是逼着他学习,逼着他去当巫族族长的继承人。可以说从小到大,季子安都对他这个父亲存着敬而远之的心态,因为父子俩对于很多事情都无法达成共识,每次多讨论几句就免不了争得面红耳赤,然后结局便是季子安屈服在季晋岚的“淫威”之下,谁叫他是他爹呢!
可是现在……
“爹,你快醒醒吧。俞重华那个阴险小人想要掌控整个巫族,可孩儿没有证据,也不是他的对手。堂兄因为受到了刺激,恐怕短时间内是再难振作了,爹,孩儿现在是孤立无援,连一个能够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你若是不醒来,我该怎么办呢……”季子安握着季晋岚的手,一边流泪一边自言自语。
接下来的两天,季子安都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度过,而季子然则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肯见。直到第三天,暴风雨终于是来临了。
那天夜里,季子安刚熄了灯躺在床上,脑子里正想着,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好好开导开导季子然,让他赶紧振作起来,兄弟齐心合力,然后想办法抓住俞重华的把柄,找出他谋害自己父亲的证据,让族中的元老们对他进行制裁。
忽然他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开门与关门的声音,声音很细微,可见对方很是小心翼翼。
季子安猛的坐起身来,一个健步闪身至自己的房门前,隔着门板,他听见了外面有很轻的脚步声,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凭直觉季子安也知道,这个离去的脚步声来自于他的堂哥季子然,因为自从三天前他将季子然带回来,季子然就一直住在他隔壁的屋子里,没有出过门。可是今夜他为何独自一人悄悄的从这里离开,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
季子安的面色变了变,片刻间就下了决定尾随季子然,看看他究竟要出去做些什么。
一路上季子安都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跟在季子然的身后,到达目的地的那一刻季子安有些错愕,因为季子然大晚上的竟然来到了巫族禁地。
随后让季子安更错愕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季子然触发了禁地的机关,不一会儿禁地的石门就被打开,黎姬从里面婷婷袅袅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嫣然的笑意,不偏不倚的就扑进了季子然的怀里。
此时的季子安已经完全的傻眼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大概跟他们不是同类吧,否则他为什么会看不懂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