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也是要正常上班。
艾茜套着灰色长衣长裤的居家睡衣,一边拉开衣橱找今天上班衣服,一边琢磨着她和费聿利日后关系。
“我叫个早餐。”费聿利靠在床头拿起手机,准备叫早餐,一边浏览菜单一边问她,“粥和豆浆你要什么?”
“豆浆。”
“包子还是生煎?”
“都不要,我冰箱里还有全麦面包。”
“好吧……随你。”费聿利给自己点了粥,包子,生煎……以及给某人的一份现磨豆浆。
……
“对了,今天我还要跑个业务,上午就不去黎明了。”坐在艾茜出租屋的白色方形小餐桌喝着外卖小哥送来的海鲜粥,费聿利朝人在洗手间洗漱的艾茜说话。
突然想到以后请假都可以像现在这样方便,随时随地,不由眉头一翘,差点轻笑出声。
但是,费聿利也不想在某人面前表现出大傻子的样子,继续不动声色地吃着早饭,就在这时,在洗手间换好衣服并洗漱好的艾茜走出来,坐在了他面前。
“不用了。”艾茜开口说,回答他刚刚的请假问题。
什么都不用了?
“以后不用请假?”费聿利略微轻挑地问。
“对。”艾茜点头。
这也太霸权了,难道昨夜之后他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想上班?她想当昏君也要问他要不要当佞臣啊。
“不用这样吧……”费聿利嘴角夹着一丝笑,眼底更多了无奈的宠溺。
然后,他听到艾茜毫不留情且犹豫地开口说:“因为从今天开始,你都不用来黎明基金会上班了。”
“……”
“没错,你被解雇了。”。
“……”
第72章 价值五千
“没错,你被解雇了。”
费聿利冷不丁地抬起头,看她。抬起的目光细腻又锋利,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将她钉在耻辱柱上动弹不得。
对视着费聿利这般厉害的神情,艾茜则显得理直气壮问心无愧,如同外面台风雨,嚣张且可恶。
事实,费聿利已经很久没用这样的眼神看人了,基本他也不会这样盯人,只有在比赛时才会这样全神贯注地盯住靶心。
半会,费聿利漫不经心地将身子往后一靠,仿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艾茜有些心虚了。
“随你,领导让走,员工想留也留不下啊。”费聿利不以为然地开口,抬起头,对着她扯了下唇角,做了一个设问句,“已经被吃干抹净了,还留着做什么呢,留着被穿小鞋啊。”
“……”面对费聿利这番利害的嘲弄,艾茜没有回击,甚至连一声反驳都没有。
然而,费聿利却希望艾茜回敬他两句,像是刚刚那样心安理得的样子。
艾茜的确做不到完全的心安理得,前面在洗手间换衣洗漱时她就一直在想她和费聿利两人的关系,面对镜子看着里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第一次对自己这般深恶痛绝。
有些**和目的就像是深深埋在沙子里的蛏子,需要撒一把食盐才能将它们引诱出来。有时候它们潜藏得太深,自己潜意识都没有察觉。
才有了欺骗自己的机会。
昨天费聿利不仅是一个捕食者,他还是将她**和目的双双引诱出来的那把食盐。
“不过,像我这样的情况离职,有遣散费吗?”费聿利突然双肘搁在桌面,身体往前一倾,认真地问她。
艾茜:“……”
默了会,她也正经地回答说:“因为你还在试用期,按理说是没有遣散费,不过我可以自掏腰包支付给你一个月的工资。”
“……”呵,一个月?他一个月工资五千……所以说昨晚一夜,他价值五千?
“不错,按照这样子的价格,我比一般会所里的少爷贵了。”费聿利这样开口说。
艾茜:“……”
“不过,秘书长遣散我的理由是什么呢?赶人也要有赶人的借口吧。”费聿利又出声问她,眼皮微微撩着,浅棕色的瞳仁映入她的故作姿态,似乎要将她分肢拆解地研究个彻底。
费聿利的双眼皮褶子很浅,不仔细看以为是单眼皮,像这样近距离地对视,他的眼睛更偏向帅气的丹凤眼,因为有着微微上扬的弧度。
都说男人长着这样的眼睛,脾气不太好。
不像危城的眼尾稍稍下垂,年轻的时候显得温暖阳光,现在历经商海,已经修得一身温和儒雅。
对于危城离婚的决定,艾茜本觉得跟自己毫无相关。既然危城都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她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她的立场更是不支持也不反对。然而,有一种牵连,是你觉得没有关系但他人都觉得与她有关。
所以,昨晚她才这般不讲章法,既然费聿利再次出现她面前,她就明目张胆地留他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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