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人的震惊超过了愤怒,再回头清点府中人丁,发现护卫也失踪了不少。曹府的一个管事脸色青白,他觉得这事里透着蹊跷,为什么失踪的护卫,都是今晚老爷派去杀人的护卫?那群落云的追杀小队,以追杀刺客的名义跑了,但那些刺客是怎么忽然冒出来的?那蜡烛不是有毒吗?为什么这群落云人似乎没有任何影响,还能帮曹家杀敌?
几个知道内情的管事面面相觑,被曹夫人发现不对,几番喝问之下,管事们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曹夫人又惊又怒,立即带人赶向先前落云人居住的那个院子,院子里灯火犹在,曹夫人令人包围院子后,带着一批护卫悄悄走进去。
进门便听见厢房里有人怪声怪气地道:“公主,多亏您留下暗号,属下们可算找到您了。您放心,曹智的护卫已经被咱们杀光了,落云这些敢擒拿你的人也被引走了,曹智老儿敢打您的主意,咱们也杀了他。现在没有人能伤害您了,属下这就带您离开。”
屋外曹夫人浑身颤抖,尖叫一声:“贱人!快点拦下这个害死老爷的贱人!”
护卫们冲了过来。
屋子里,葛莲卧倒地下,浑身颤抖,盯着对面……架子上的二狗子。
她四肢已经废去,嘴里塞着臭袜子,动不了,叫不得,眼神灼灼,愤怒似要将二狗子点燃。
眼中燃烧着火焰,心中却似塞了冰雪一般寒彻,她一生以阴谋害人,浸淫诡计,精擅谋算,令多少死敌堕于深渊而有口难言。临到头来,她自己竟也将彻底毁于阴谋算计,说不得,辩不得,逃不得!
狗爷淫笑着看着葛莲,觉得自己又想吟诗了。
葛莲不再盯着二狗子了,她在地上努力地爬,离窗口还有一点距离,哪怕死亡就在眼前,她也决不放弃挣扎!
二狗子背完景横波教它的这段话,偏头看看外面的动静,飞下架子,一口叼出了塞在葛莲口中的臭袜子,飞出了窗子。
它刚刚飞出去,轰隆一声,门被撞开了。
如临大敌的曹府护卫冲进来,却只看见葛莲跌倒在地下。
“拿下她!”
“不是我!”葛莲大呼,“曹智是他们杀的!你家的护卫也是他们杀的!我没有必要杀曹智!你们静下心,听我说……”
“呸!”曹夫人一口唾沫喷在她脸上,“那群落云人有何必要杀我夫君?倒是你才需要杀人,好从落云人和我夫君手中逃脱。你们刚才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还敢狡辩!来人,掌嘴!打烂她这胡言乱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