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人眯了眯眼睛,笑道:“不后悔?”
“不后悔。”景横波盯着那泥巴,咬牙。
“真的不后悔?”魔鬼的声音总是很诱惑。
景横波非常讨厌这种询问,意志稍稍薄弱的,九成九会被勾引得推翻自己。
“不后悔!”
“真的……”
“你有完没完?”景横波一口截断那神经病,“该干嘛干嘛去!”
“那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锦衣人意兴阑珊地向后一靠,“后头有间屋子,给你们研究资料用。一刻钟应该够了吧?”他仰头望天,也不知道对谁说话,“你看,你三番两次害我,我还给你这么个机会,我够意思吧?”
“给个皮尺。”景横波对他摊开手。
“没有。”锦衣人可恶地答,“自己手量。”
“我错了。”景横波痛心疾首地道,“我不该骂你生儿子没菊花。”
锦衣人斜睨着她——啧啧又要出幺蛾子了,和小蛋糕差不多德行。这群女人哪来的?没一个正常的!
“你生儿子一定长两个菊花!”她笑。
锦衣人点点头,诚恳地道:“我会帮你把这句美好祝福,带给我娘子的。”
景横波呵呵一声,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请。请。”锦衣人赶她进屋,看看那第六个黑衣蒙面人,忽然诡秘地笑了笑,“怎么样,很失望?”
第六个人取下面具,露出穆先生的脸,神情依旧平静。
“你需要好好被调教。”他说的亲切。
“只要你能,欢迎之至。”他答得狂妄。
隔壁又是一个黑屋子。
锦衣人似乎很喜欢极端的东西,他自己屋子亮堂堂,其余屋子一点灯火都没。
景横波走进屋子,就盯住了那被自己选中的人,有点紧张。
万一不是穆先生,她就得打昏人家,自己动手量了。
黑衣人取下面具,转身,黑暗里隐约能看见那张微带苍白,却依旧清逸秀美的脸。
景横波松了一口气。
“差点选错了。”她庆幸地道,“我还以为第六个是穆先生。”
穆先生笑了笑,轻声道:“你知道自己的……尺寸吧?”
景横波咳嗽,讪讪道:“其实是不大知道的……尤其是精确的那种,你……”她满怀希冀地问,“你看一看,应该就能知道吧?”
她的内衣都是挺紧身的,如果穆先生看一眼就能确定的话,就当为人质稍稍牺牲下了,好在她内衣虽然紧身但是严实,不至于走光。
穆先生不置可否,半晌道:“或者可以试试?”
她也无奈,没有尺子,拿不出精确数据,就会影响人命。在人命面前,什么都可以让步,就当穿个比基尼走沙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