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杨卫华不再劝她,钻进小车里。小车一溜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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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给你添麻烦啦。要是没我们这事儿打岔,你就可以和卫华姐一起回家过节了。”汪秋云娇嗲地把一句话说出三叹加九折。
“不关你们的事儿。”王大夫温和地笑着。对汪秋云这样娇嗲的年轻女人,他被勾得心里有一丝痒痒。无关品性,这是正常男性看到漂亮女人向自己讨好地撒娇的本能反应。何况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妻子把给患者办住院的时间定在她下班后,也是不想自己在她父母跟前碍眼。
“真的吗?那我就安心了呢。”汪秋云眼波潋滟,侧脸看向王大夫。眼波里好像藏着溺毙男人的温柔。可好巧不巧地她的高跟鞋的鞋跟,这时在花式地砖上别了一下,她身体一歪下意识挥舞的胳膊,就被王大夫伸手来扶住了。
“这路!”汪秋云抬了一下脚,□□的鞋跟晃晃悠悠、摇摇欲坠,没办法走路了。
俩人就卡在医院和宿舍楼之间了。
“姐夫。”汪秋云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眼泪含在眼圈里欲坠不坠,让王大夫不得不应下她后面的请求。“你帮我找双姐姐的旧鞋子吧,不要的旧鞋子借我对付一下。好不好?”
“那个我去找鞋子可以。可这天你也不能在外面等啊。这大雨眼看着就要下来了。”
汪秋云的眼泪落了下来,捧着手里的暗紫红色漆皮鞋子,呜呜咽咽地哭:”这鞋子是节前在批发市场买的,花了快100块呢。才穿了没几天。呜呜呜。”
杨卫华也有双这样的鞋子,叫什么“女人王”。
“这鞋听说300来块呢。你这不是买到假货了吧?”看着娇滴滴哭得人心难受的女人,王大夫有些麻爪,这样的事儿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现在可怎办好?”
汪秋云心说我去批发市场买、就是贪图那里便宜啊。我知道是假货的啊。她咬着嘴唇脱下了另一只鞋子,“我跟你走回去。”然后拎着两只高跟鞋、光着脚领先往回小跑。
“哎,你小心扎了脚。”王大夫看着前面女人的细腰在摆动,忍不住跟在后面大步急追,心里不禁有点儿佩服这个能狠下心的单薄女人。
等到了王大夫他们楼下,稀疏的大雨滴开始降落。
汪秋云站稳,伸手扶住楼门忍着疼、强做坚强地流着眼泪说:“姐夫,我真扎到脚了。”她抬起脚,磨破的丝袜显出一片泅湿的血痕。
王大夫不禁就有些头疼,”你这得赶紧处理了。不然感染了可就是大事儿。得了破伤风就更麻烦了。”
汪秋云点点头,”一会儿到医院再说吧。”
“你跟我上楼。我家里有双氧水,赶紧冲冲。破伤风杆菌是厌氧菌,及时处理应该没什么事儿。”
“好。”汪秋云答应着就跟着往楼上走,才踏上一阶就忍不住疼得变了脸色。
王大夫明白这是扎脚的东西镶嵌在脚底板呢,他只好退下来,将汪秋云抱起来上楼。
“哎呀,姐夫。”汪秋云小小地挣扎了起来。
“别吵,这楼里都是医院的同志,让人看着像什么,解释起来也麻烦。”
汪秋云立即闭嘴,很配合地伸手搂住王大夫的脖子,将脸埋在王大夫的脖颈处。女人呼出的热气,烘热了王大夫的胸膛,升高了他的体温。
雨势大起来了。哗哗的大雨,好像老天爷踹翻了救火的蓄水缸,把天地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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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把汪秋云抱进门、又抱去洗手间,看她忍着疼自己冲洗干净两只脚,然后又把人抱到餐桌那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他仍觉得亮度不足,又回去书房把台灯拿了出来。然后他让汪秋云抬高脚,可再抬高他还是没法处理脚底。
要是在换药室的诊疗床上,这个伤势趴着就好处理了。王大夫自言自语地说:“你得趴着才行。”
然后他直起腰想把两个餐椅并到一起,不想汪秋云红着脸一下子站起来,单脚往卧房那边跳。
“哎,哎,你别滑倒了。门口有水呢。”
可就应了王大夫这句话,女人在洗手间门口脚下一滑往后就仰。急急赶过去的王大夫只来得急拽住她的胳膊,也就是这么一点儿力,免去了她跌伤尾椎的风险。
“摔着哪儿没有?”王大夫两手掐着女人的肋下将人拽起来,大手向前移动。
女人揉着屁股,哭唧唧地说:” 还好,没摔实。不过肯定也青了。”然后她还要单脚往屋里蹦。
王大夫尚未松手,女人往前跳的动作被拉住,身体先前冲了一下就往后来,脑袋往后一仰,撞到了低头的男人嘴唇上。
疼得王大夫缩手就去捂嘴,被他掐着肋下扶着的女人,身体在向后的力量陡然撤去后,失去支撑顺着男人的身体往下哧溜,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脚上。
连着的哎呦声,谁都吃痛了。
跌坐在男人脚上的女人略侧了身子,想抓着他的衣襟站起来,可是她的手一划拉恰好抓住了不可言说之处,没等她站起来,男人已经弯下腰了。
“哎,你快撒手。”王大夫的尾音都颤抖起来了。
“姐夫,你扶我一把,我使不上劲儿。这只脚好像扭了。”汪秋云一手拄地一手揪着王大夫,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姐夫,疼。”
昏暗的小走廊里,洗手间的白炽灯泡发出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激动起来的男人和媚眼如丝娇滴滴在哭疼的女人。
“哗”,倾盆大雨成了天地间的唯一声源……
没有开灯的卧房里,床上翻滚着两具不着丝缕的人,雨声盖住了女人的娇喘,也盖住了男人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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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成语是引狼入室,放在这里合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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