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听着弟弟的话,噗的一声笑了:“你呀,还懂得挺多的,买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家了。”
姐弟两说着话往回走去。
这时候瓷器铺里的四叔玄文信打了个喷嚏,他正倚在炉子边打瞌睡呢,这一个喷嚏把炉子上的灰吹了起来,把自己吓了一跳。
王氏在边上看着他不耐烦的道:“一天天就知道睡觉,你能不能长点心,这就这样了?不能想想还怎么能挣点钱?”
玄文信现在是真的自暴自弃了,这铺子里早就不收拾了,也不让王氏收拾,加上冬天的炉灰多,这屋里看着灰锵锵的:“干啥?能干啥,反正就是我不好也不让他们好,这屋里爱啥样啥样,你可别收拾,能卖的都卖了,到时候进一批次品货,别让这数量少了就得呗,我看谁接着能挣钱?赔不死他。”
王氏看着这屋里,也早就没有了以前的那个热情,因为以前把这当成自己的,所以干什么都很用心,现在这个地方注定不是自己的了,那还好好打理个什么劲?
她坐在玄文信边上,靠着炉子:“你说这就真的没别的法子挣钱了?我还是不甘心。”
玄文涛用手指甲刮在炉子上刮了几下,不小心烫到了手指,嘶了一声,赶紧缩回了手:“这就剩下半个来月就过年了,基本进了二十三很多铺子就开始停业了,还赶趟啥?过了年这生意也不会多好,这么点时间,除非咱们能见到金元宝。”
这个话让王氏陷入了沉思,她以前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了,尽管都是小偷小摸的,但是她知道不劳而获的容易,现在要是真的能顺点值钱的,把这个难关过去了,这铺子不还是自己的?
玄文信见王氏不说话,看着她:“寻思啥玩意呢?咋的,你还有办法不成?”
王氏眨么着眼睛:“你说要是真的能捡到点值钱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就翻身了,只要咱们能守住这铺子,就什么都不怕了。”
玄文信跟王氏这么多年的夫妻太了解对方是什么人了,他一下子来了精神:“这事容我想想,哪里容易下手,又值钱?”
这两口子一下子就心眼活分开了,他们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河湾村的玄文诚可不知道这边的事,他现在不担心了,玄文信是保证倒了,现在就剩下玄文宝了,到时候自己也使点手段,让他也赔钱,自己只要是挣钱的,那铺子还是自己的,自己开了这么多年的铺子,自己也是有感情的,想想以前在镇上的日子,怎么都觉得怀念。
张氏其实也怀念那个时候,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商户的夫人,最好的时候,家里还有个婆子干活,自己曾经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可是奈何自己一直没生个儿子,可是不生儿子就是自己的错么?自己也没说不生了,人家有生了八个才得男孩的,自己怎么就不行了?
但是在现在自己不想这些了,在玄文诚他们放弃自己的时候,自己也就放弃了他们,现在自己心里只有恨,想到自己那三个闺女,张氏也是无数的叹息。
好在现在荷叶怀着自己弟弟的骨肉,自少自己现在活得有目标,有价值了,自己不是光为了报仇,还能为张家做点什么,以后自己要是死了,小闺女也许能得到娘家的一些帮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