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手指一动,颜珣的腰封便散了去。
“梓童……”颜珣软声软气地唤了一声,话音尚未落地,他的衣衫已被褪了干净。
萧月白又引着颜珣去解自己的嫁衣,待嫁衣尽褪,他勾住颜珣的脖颈,与其耳鬓厮磨,之后,便是一番云雨。
待云收雨歇,俩人一道沐浴,又用了晚膳,颜珣才伏在萧月白心口,满足地聆听着那藏于皮肉下的跃动。
缠绕于俩人之间的旖旎尚未完全散去,萧月白忍不住将颜珣作弄了一番,才道:“阿珣,蝗灾已止住了,灾民我亦安抚好了,赈灾粮也已交由一可信之人定期发放,你无须忧心。”
“我从不忧心。”颜珣不轻不重地咬着萧月白心口的皮肉,“先生既然赶去了,一切定会好转。”
萧月白将颜珣的腰身揽紧了些,又致歉道:“阿珣,抱歉,我错过了你的生辰。”
颜珣的双目应声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可怜兮兮地道:“先生,你要如何补偿我?”
萧月白大方地道:“便免去你一日的课可好?”
颜珣虽已登基,但仍由萧月白授课,除却政务过于繁忙之时,每日处理完政务,他便要听上一个时辰的课,萧月白亦会布置功课于他。
“先生实在小气。”颜珣抱怨着抓起萧月白的右手肆意啃咬。
萧月白却是肃然道:“阿珣,你已有三月未听过课,功课亦有三个月未做过了,我再免去你一日的课如何算得上小气?为了补上将三月的空缺,我原打算从明日起便增加一个时辰的课时。”
“先生……”颜珣吸了下鼻子,“先生,你为何一回来便要欺负我?”
萧月白摩挲着颜珣的面颊,与其四目相接:“阿珣,你不喜欢我欺负你么?”
颜珣心知他是故意逗弄自己,遂义正言辞地道:“先生,你勿要以美色引诱我,又趁机混淆话题,我是决计不会妥协的。”
“那好罢。”萧月白双目一黯,无奈地道,“阿珣不愿意便罢了。”
颜珣见不得萧月白这副模样,心下松动,却闻得萧月白道:“阿珣,你且快些睡罢,明日还须早起上朝。”
言罢,萧月白便阖上了双目,不再看颜珣,头更是略略偏向外侧。
颜珣窥着萧月白耳后薄薄的肌肤,小声地问道:“先生,你生气了么?”
萧月白全然不理会于他,兀自阖着双目,无半点动静。
颜珣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锁骨:“先生,你切勿生气。”
萧月白却是无半点反应。
“好罢。”颜珣不得不妥协道,“那便如先生所言,自明日起增加一个时辰的课时罢。
萧月白仍是不言不动,颜珣见状,轻声唤道:“先生,先生……”
须臾之后,萧月白吐息均匀,颜珣这才发现萧月白竟是已然睡了过去,再细看,萧月白眼下隐隐伏着青黑。
次日,颜珣问过随萧月白同去的侍卫,才知晓萧月白为了早些赶回来看他,途中未得一夜好眠,整整十日皆是在马车中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