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芯妍忽然起了警觉,已经多久没有这种警觉之心了,她以为自己早已经高枕无忧,看来还是大意了。
“叶一帆的亲生母亲回来了。”柳承裕凉凉地说。
不枉他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将莫欢请回来,看着柳芯妍五彩纷呈的脸色,顿觉神清气爽,柳承裕不再说话,好像只是在欣赏着她的狼狈。
即便是意识到柳承裕的不怀好意,但是柳芯妍还是抑制不住的心凉,莫欢回来了。
柳芯妍忽然想起记忆中那个巧笑倩兮的女人,原来一直没有忘记,她可是叶祁生心头上的朱砂痣,碰不得。
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更加碰不得,一碰就会痛,会戳穿她所有的自欺欺人的假象。
她回来做什么?
那么多年了,柳芯妍甚至以为那人早已不在人世了,不然的话叶祁生怎么会无动于衷。
可是柳芯妍忽然又想到那个和叶一帆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女人,还有那天在别墅里叶祁生突然间甩手离去。
他们是不是早已经见过面了,叶一帆早已经认回她们了?
只有她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柳芯妍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若是他们早已见过面,叶祁生不可能那么平静。
可是……
是啊,平静,太过于平静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叶祁生就是太过于平静了,柳芯妍这才将这些日子来叶祁生反常的那些蛛丝马迹给串联到一起,答案昭然若揭。
“你在叶家什么都不是,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身份。”柳承裕意有所指。
什么都不是,那么多年了,原来她什么都不是。
聪明反被聪明误,柳芯妍笑了。
柳承裕也笑了,点到即止,剩下的,便安安分分做一个合格的观众。
谁在窥视着谁的秘密,谁知道呢。
叶一帆回到家之后,便又准备洗手做饭。
只是小白已经不是原来的小白,没曾想是个捣蛋鬼,叶一帆不得不将它请出了厨房,还得贡献出一条新鲜的鲢鱼。
嗯,看来他的家缺一个发号施令的女主人。
他要叫符凤回来好好教导一下小白才行。
她招惹回来的捣蛋鬼,她要负责到底才行。
叶一帆在关灯前,又在日历上画上浓重的一笔,这才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噩梦,没有的,只有让他面红耳赤的梦。
醒来的时候叶一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不是发烧。
算准了日子的某人一大早便去医院里候着,今天他可是请了假的,天皇老子也别想请得动他回去。
还有就是他的左手手心里是一枚银色的戒指,右手手心里是一张黄色的三角符,到底哪一个才是让他看的到符凤的东西呢。
叶一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盯着病床上的符凤,该醒来了吧。
再不醒来他该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