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的办法很简单,便是与莫惑一起离开客栈,因为听对方的意思也是要去云纵山庄,如此他便能堂而皇之避开剿匪。
“我就说与莫楼主有事要办,不能去了,”他低声道,“你们想想孟涟他们对莫楼主的态度,到时他们不仅不会觉得我在逃,还会觉得我很厉害。”哼,让你们那几人瞧不上本王,也好叫你们看清楚自己与本王的差距,等着仰望我吧!小王爷暗爽。
暗卫点头:“怎么与莫楼主说呢?”
“不说,他不是要带我去么?”
暗卫不得不提醒:“少爷,他是说五日后山庄门前见,他再带你进去。”
祁真瞪眼:“我就说没什么事做,要和他走不行么?哪怕他有事,只要那几人能看着我与他一起离开便成,到时我再和他各走各的,”顿了顿,他惋惜道,“只是便宜姓平的混蛋了,如今动不了他……不,或者咱们走后你们乔装一下加入山贼,等他们杀上门,你们找机会宰了他?”
暗卫:“……”
您老究竟与他有什么仇啊非要这么不死不休的?
祁真挑眉:“嗯?”
“……不是不行,”暗卫实话实说,“可那天他们若留了活口,只需问一问便会知道属下是新来的,不知会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而且江湖上什么都有,哪怕山贼都被灭了口、属下也成功撤出,保不准就会被撒上可追踪的迷香,虽说只是猜测,但就怕有个万一。”
祁真想了想:“嗯,剿匪而死的名声好,太便宜他,还是以后再说吧。”
暗卫:“……”
所以您老放弃杀念的理由竟是名声么?白浪费我们一大堆口舌!
祁真并不知他们所想,只觉今晚的收获颇丰,愉悦地又溜达一圈,摸摸胸前的小金球,犹豫一下,快速将去找莫惑询问的念头压下了。
以后与红衣疯子对上,这金球可是他的保命符,在不弄清它的来历与含义前,他不能贸然拿出来。
莫惑此刻仍在大堂坐着,周围安静得仅能听到门外的雨声。
他慢条斯理喝着茶,思绪仍在方才的买卖上,眼底不禁带了些许玩味,接着察觉身后传来脚步声,便迅速收敛。
手下上前道:“楼主,洗澡水烧好了。”
他冷淡地嗯了声,起身离开。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第二日早晨方停。
祁真是被暗卫摇醒的,迷迷糊糊看看他们,又看看蒙蒙亮的天色,慢吞吞缩进被窝。暗卫急得不行:“少爷快起来!”
“我不。”
“莫楼主他们要走了!”
“走呗……”祁真说到一半,猛地起身,“什么?!”
暗卫一边给他套衣服,一边言简意赅叙述,风雨楼的其他几人睡的是通铺,就在楼下的屋子,对方一有动静他们便察觉到了。当时他们去走廊看了看,听到对方站在大堂说饭菜,以为是要为莫惑准备早饭,便没在意,谁知片刻后传来了马蹄声,他们急忙出来,见莫惑穿戴整齐迈出门,这才猜测早饭是在路上用。
祁真穿上鞋匆匆下楼,看一眼空旷的大堂,顿时放心,其他人都还没起,他给孟涟留张纸条,说是与莫惑一起也行……他还未想完,紧接着就见一个人迈了进来,正是孟涟。
祁真:“……”
你没事起这么早做什么!
孟涟微怔,笑着问:“杨少侠可是也要为莫楼主送行?”
“他走了?”
“嗯。”
祁真迟疑一下:“可有提到我?”
最好没提,那他就以睡忘了为由跟着莫惑一起走人,虽说看上去像是莫惑生气故意不等他,但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孟涟笑道:“提了提,他说让你别忘了五日之约。”
祁真:“……”
那不如以约定为借口先行离开?反正他们不知道内容……
孟涟继续笑:“反正杨少侠五日后要与莫楼主在云纵山庄见面,便与我们一起道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祁真:“……”
本王的好运呢?被狗叼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