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打个哈哈,皮笑肉不笑地道:“今日老夫得一消息,有珒人精锐斥侯潜入我境,想借水患之事大做文章,摧毁我等筑好防汛的河堤,老夫这才带人来看看。”
萧乾淡淡瞥他,“河堤之事,丞相就不必管了,还是按事先的部署,从防灾减汛,安抚百姓做起罢。若丞相还有闲时,不妨关心一下曾四的案子。”顿一下,他目光森冷扫去,“让凶徒早日伏法,丞相方可省心回京。各做各事便可,丞相何必狗拿耗子?”
谢忱听他语气不善,铁青着脸似要争辩,可看了看河岸上大批的禁军,又缓下脸色,不以为意地抬手一揖,笑道:“既是同僚,当守望相助,萧使君不必客气。”
萧乾轻笑一声,眉梢扬起,“若我非得客气呢?”
谢忱道:“那恕老夫无理了。萧使君,老夫不妨直言,天女石乃镇河之用,轻易动它不得,你听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妄动天女石,若再次引发大水,到时官家的面前,可不好交差。”
萧乾道:“本座的事,不劳丞相费心。”
谢忱道:“可老夫不愿受你牵累。”
两个人言词不和,谁都不肯相让,一时僵持不下。在这天女石的周围河岸,都是萧乾手底下的禁军,人数明显优于谢忱,而且还有墨家弟子五六人,若真惹恼了萧乾,谢忱落不得好下场。
不过,谢忱不认为萧乾敢动武。
看他一步步逼近,谢忱压住心里凉意,沉声一喝,依旧淡然,“萧使君想做甚?难不成要武力胁迫当朝丞相?”
“不。”萧乾从腰间拔出佩剑,优雅地挽个剑花,不疾不徐地架在谢忱的脖子上,浅浅一笑,“本座想请丞相去吃会热茶。”
谢忱脸色一变,却见萧乾已经收了剑,“来人!把谢丞相请回本座的宅子,好生招待。若有怠慢,要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