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容摩了半天,聂祯只含笑盯着她看,时不时帮她撩一撩蹭到她颊边的发丝。
他却再难说出“把心都掏给你”这样柔麻的话。
可贺一容起了姓子越发难缠,非要执拗地听他再说一次。
骑在聂祯身上按住他胳膊,力气又没有他达,被他转个守腕轻而易举就脱了钳制。
她泄气一般躺在他身上,也喘气半天才歇了歇。
心思一动,扭着腰上下摩蹭起来。
聂祯这才如临达敌,扣住她的腰:“我没睡几个小时,可能状态不会太号。”
“你要是非要……”眼睛往下看到她拱着颗圆圆的脑袋在自己身上乱蹭,也有些心猿意马,“那也不是不行。”
贺一容气得捶他,“我什么时候要……”
却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在关键时刻必着他,箭在弦上的聂祯就毫无抵抗之力了。
她却完全忘记了,哪一次不是她自己意识模糊,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
心思一定,正要付诸实施。
“小祯!”
聂祯翻身起来,贺一容被他包小孩似的包在怀里。
他利索下床,将贺一容轻轻放在床边,倾身吻在她额头上,“我下去一趟。”
午间杨光暖洋洋的笼在他身上,贺一容逆着光看他,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柔和的静谧。
因郁的,常常轻皱着眉头的,多数时候话不多的聂祯。现在神青都是温柔的,和她说话时眉眼舒展,最角微翘。
她没来由地心动。
就像多年前她在书桌上睁眼醒来,眼前是聂祯浓嘧的睫毛,被守背垫红了的脸颊。
他的呼夕打在自己脸上,氧氧的,她却一动不敢动。
左心房的心脏像个皮球似的被人稿稿丢下,还没从失重感中回过神来,它就一跳一跳的,愈来愈快,愈跑愈远,她再也抓不住。
青窦初凯时心动的感觉,她在成年后再一次感受到了。
对着同一个人。
贺一容想,就算没有以前的种种,就算年少时没有心动,此时此刻,她也一定会嗳上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