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意外,可不能发生这种事,绝对不能!”
陡然想起洛青鸾,特别是她的医术,韩逊脸上的笑容顿时少了几分。
这个女人,让他思念又狂热,却一直无法靠近,更不要说得到。无数次经历说明了洛青鸾根本对他没有丝毫感情,可他就是放不下。
这会正是北越存亡的关键时候,南宫擎若是被洛青鸾治好了,那他……究竟该如何?
正思绪万千之间,韩逊忽然感到一道温热的呼吸传来,听得白依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那陛下,既然担心洛青鸾坏事,可要派人去西楚,要么再行刺西楚新皇,要么……就杀掉洛青鸾?”
这声音透着无比的暧昧,却意味深长,韩逊听得心头一咯噔,立即沉下脸来:“这事朕自有主张,你不许插手!”
白依璇唇角一扬,略带嘲弄的道:“陛下是担心臣妾对洛青鸾下手吧?陛下还舍不得她?”
“不管你的事!”
韩逊声色俱厉,眼看就有发作的架势。
洛青鸾已经成了他的逆鳞,不容他们染指,甚至提及!而且白依璇对洛青鸾的不怀好意,他早就深深领教过。他可以对洛青鸾如何如何,但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怎样。
眼帘一垂,白依璇神色收敛,冷然道:“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思,怎么敢对洛青鸾下手?”瞬间语气变了,也不再自称‘臣妾’,甚至对韩逊也不尊称了,带着一股冷傲之气。
后退了一步,距离韩逊远了几分,白依璇启唇:“洛青鸾已经将此事派人告诉了林……林逸轩,我父皇也已经知道了,但并没有说南宫擎受伤程度,显然有怪罪威胁之意。依照林逸轩和洛青鸾的交情,势必会对此事做出反应,我想告诉你最好小心点,不要错失良机。”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韩逊在原地沉默。
良久,他才动了动,似乎坐的累了,起身走动几步,站在了窗前。
御书房正对着御花园,相隔不过百丈,一览无遗下景致通透,一片银装素裹,更显悠远。只是眼前……仿佛多了一抹身影,那么纤细窈窕,活灵活现,宜嗔宜喜。
就算心头压抑着杀机,韩逊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换了别的人,只要有可能对此事产生影响,他都会毫不犹豫派人去干掉。但洛青鸾……他永远都是这样,不舍,不愿对她有半点伤害,即便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想的越多,他就越发焦躁起来。
一想到这女人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西楚,为了纳兰夜,她一辈子都和他互为仇敌,似乎美好的时光只存在将她掳来北越那段日子。他永远不会忘记,她柔弱无骨的手指按在他身上的感觉,仿佛羽毛在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挠,让他控制不住,一股热流从小腹蔓延起来,涌遍全身。
双手扣住窗棂,韩逊已经陷入了臆想之中。
面色越发潮红,身体的某个部位也产生了反应,他双眼紧闭,表情越发狰狞,带着一种苦大仇深的纠结,却又欢愉痛苦,各种矛盾,浑身抖的厉害。
‘咔嚓!’
蓦的,坚硬的雕花窗棂被硬生生扣下一块,木刺扎入了韩逊手掌心,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顿时察觉身上的异状,他飞快的环视周围一圈,见没人发现才缓和了神情。深呼吸几口,韩逊总算恢复了正常,拧起眉头沉声道:“来人,伺候朕沐浴更衣。”
候在御书房殿外的小春子连忙进来:“陛下这会要沐浴?”
看了看,他很是奇怪,这不早不晚的,陛下怎么要沐浴?
“狗奴才,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韩逊一声怒喝,吓的小春子立马点头哈腰,赶紧去了。
一个时辰后,韩逊摆驾清林宫,彻夜未离。
第二天,据清林宫的宫人私下耳语,当晚陛下要了五次水,第二次进去的时候,柔贵妃还满脸春意,可第四次进去的时候,柔贵妃已经奄奄一息了。第二天陛下上朝的时候,柔贵妃根本没醒过来,还浑身淤青。
这话自然传到了白依璇耳中,不用想也知道了什么,她砸了一个青花瓷盏也就没说什么了,弄的宫女还以为皇后娘娘伤心的绝望了。
焦急的十天之后,洛青鸾这边终于迎来了好消息。
林逸轩回信,已经找到了一株五十年份的生肌养血藤,正派人日夜兼程送往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