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身材随了母亲,这并非我所愿,不过,好在该雄伟的地方雄伟得很,不妨碍末将娶妻生子。”
验身这一关都过了,还有什么是她圆不过去的?
修凌焕愣住了。
一旁,皇上出来帮腔,“好了,既然已经验过了身,少将军的身份便是清白无误了,外头的那些闲言碎语,便这么做风散了吧。”
言下之意,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阿思冷笑,冲着皇上一拱手,“皇上言之有理,今日末将入宫一趟,还真是颇为曲折离奇,回头说给父亲听,只怕父亲都不信末将能在宫里遇上这么多荒唐事。”
宫里出了荒唐事,那自然是因为这个做皇帝太荒唐了!
阿思的言下之意,皇上听得明明白白,可眼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似得,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夏侯爷怕是要担心了。”
“皇上说的对,那,末将就先行告辞了。”阿思说罢,行了礼退下,前脚刚跨出御书房的门,后脚便听到茶盏摔碎在地的声响。
显然,皇上这回是气得不轻。
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轻快起来。
今日这一遭,惊险颇多,却次次被她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至于修凌焕,今日怕是偷鸡不成,要反蚀一把米咯!
回到侯府时,夏振商早已等候多时。
原来她刚离开德妃寝宫后,德妃便差了人与夏振商说了此事,也是希望能让夏振商帮着劝劝阿思。
“你姐姐真是糊涂,明日爹就进宫去,好好说她一顿!”夏振商猛地一拍桌子,也实在是气坏了。
若是阿思出了事,能否成为太子妃另说,夏家定是逃不脱罪责的!
阿思点了点头,“随父亲高兴吧。”
夏振商是不是会去宫里,会不会好好说德妃一顿,她半点都不在乎。
因为在宫里的时候,她与德妃便说得很清楚了。
听出了阿思的意思,夏振商不由的叹了口气,“我只你姐姐糊涂,可她到底是你亲姐姐,这事儿,你能不能……”
“父亲就当孩儿福薄吧。”阿思开口打断了夏振商的话,“这样的姐姐,我要不起。”说罢,也无力再说其他,转身便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宫里发生的一切,虽都化险为夷,可到底是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
阿思往床上一趟便是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后半夜才醒。
也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屋外隐约的响动给惊醒的。
睁开眼,灵动的双眸便在黑夜中搜寻着。
来人轻功一般,但分明是有备而来,自屋顶行过,而后落在了她的房门外。
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黑影自缝隙处钻了进来,又飞快的将房门给掩上。
脚尖踩地,一步步朝着床边走来,看了眼鼓起的被褥,双眸便透出了阴狠的光。
而后,迅速掀开被子,朝着裆部飞快抓去。
但,抓到的竟然只是一只枕头。
按人影定睛一看,这才惊觉被褥下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
屋内忽然亮了起来,黑衣人猛地转头,这才见阿思正坐在桌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而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殿下,找我?”
黑衣人眉心一沉,随即便扯去了蒙面巾。
正是修凌焕。
“你早有防备?”
阿思摇了摇头,“刚醒,殿下轻功不济,末将屋顶的砖瓦怕是都被你给踩碎了,明日得找人修补才行,否则过两日落雨,末将可就惨了。”
她可以顾左右而言他,摆明了是在羞辱修凌焕。
修凌焕冷哼,朝着阿思走来,“怎么办,父皇信得过苏公公,本宫却是信不过的,特此前来验验,少将军不会介意吧?”
“哈哈哈……”阿思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殿下可真是自信,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是给末将验身,就是从这门儿走出去,都难。”
言语间,已是染上丝丝杀气。
修凌焕仿佛此时才察觉出了危险,略显不安的握了拳,“你敢动本宫?”
“这有什么不敢动的?这是侯府。”修凌焕大晚上的穿着这一身前来,就算死在了这儿,她也大可说是以为遇到了刺客方才下了重手,没想到会是修凌焕。
皇上纵然心中气恼,又能如何?
修凌焕深吸一口气,却是忽然笑了开来,“无妨,本宫死前若是能弄清楚少将军究竟是男是女,也是死而无憾了。”
“就凭你?”不是阿思看不起他,只是他的武功,实在是……啧啧。
却听修凌焕一笑,“少将军所中之媚药,除却男女之事无药可解,如若少将军是女儿身,自然不会与月姑娘发生什么,也就是说明,少将军体内的媚药,是用内力强行压下的。可这药,猛地很,若真是强行压下,只需异性轻轻勾引,便会引火上身。”
修凌焕说着,忽然魅惑一笑,抬手解了自己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