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龙抬起头,顿时所有在场的文武官员,王公贵族都发出了惊呼声,就看到他满脸鲜血,面目狰狞可怕,鼻子都有些歪了。那项天龙用膝盖摩擦着冲上去了几步,抱着灵台就大嚎起来:“父皇啊~~您就这么撒手而去了,儿还没有全尽孝道啊~~~呜呜呜呜~~~”嚎啕恸哭了起来,其实是太痛了,内功都压不住了。
满朝文武,全被吓着了,包括那项天明也不禁暗中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老大,你够狠!比我还会演戏!也不怕太亏本吗?”
项天羽在角落处跪着,时不时哀号两声,接着就是在看两个兄长在墓前的猴戏,好不痛快,像上位者一般,俯视着两个小丑的精彩表演,心中不由得痛快淋漓。“你们继续表演吧,到时候我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萧楚机就跪在项天羽后面,心中冷笑着,他可是将项天明领口的小辣椒,看得一清二楚,两个家伙在干什么,哪里能够瞒得过他?现在的他功力大进,可不比从前了。心下也不禁暗笑:“两个小丑一般的人物,哪里佩当项天羽的对手?”要说这里最了解项天羽,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而项天羽所握有的实力,还有背后杨亦风的支持,这些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仅仅凭借不到半年的布置,就有如实强大的实力,而不为人所知,并且一直隐忍不发,单单就是这份忍劲,就不是常人所能为了。只有隐藏在暗处的猎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手到摛来的,才是最好的猎人。
先皇葬礼过后,主戏就要上场了,当着文武百官,王公贵族的面,一个侍奉先皇多年的老太监站了起来,非常慎重地拿出一个金色的长盒,态度恭敬地请出了里面的一卷圣旨,尖声宣布道:“众人接旨~~奉天呈运,皇帝召曰,长子天龙,德才兼备,待吾归天之日,由此子继承皇位,…由兵部侍郎李林兴,大将军陆万军,丞相甫佑希等三人当任辅政大臣,众爱卿当尽力辅佐之,不得有误……”
“慢着~~!”圣旨尚未念完,就被人一声高喊给打断了。众人寻声望去,正是那抱病没来参加葬礼的七王子项天毅。
知道一点儿内幕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嘀咕道:“来了!”
“是何人如此大胆,敢阻挠公公宣读先皇圣旨?!不想要命了吗?”那宣旨太监气愤得尖声惊叫道。
“本殿下!”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之后传来,接着人群分开,从中走出一个手杵拐杖,浑身缠着白布带,脸上仍然有些清一块,紫一块的人。不过身穿皇室,王子华衣,此人正是那抱病在床,不能来参加葬礼的七王子项天毅。
项天毅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艰难地义愤填膺地说道:“死奴才,你不要忘了你是我项家的奴才,居然敢如此叫嚣地要我的命?!”
那老太监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受如此辱骂,当场气得脸色发白,咬牙切齿,可是却半天没有吭声,因为项天毅说得对,就凭他一个老太监,确实不配也不敢。
“哼~~!我反对大哥继承皇位!”项天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支撑着他一样,胆子一下子大得吓人了,居然敢公然反对先皇遗旨了。
“大胆,大胆,实在是太大胆了~~~”老太监气呼呼地指着项天毅叨念道。
“哼~~!项天龙他何德何能当此重任?”项天毅没有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的老太监和一边黑着脸,满脸鲜血的项天龙,继续说道:“各位可知道我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真是昨晚我回府之际,被我亲爱的二哥所伤的!如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凭老二他一人,敢在父皇葬礼前出手将我打成这个模样吗?”停了停,双拳紧握,做出一副悲愤填膺的样子,吼叫道:“如此做为,实在是陷我项天毅于不仁不孝之境,父皇归天,悲痛万分,可是在葬礼之际,我为人子者,居然被人打得卧床不起,无法前来参加葬礼,这是何等大不孝的重罪?更是使我的良心一辈子也得不到安宁,如此狠毒并且处心积虑陷我于不义,又有何仁德可言?”
“你,你,你~~~”那老太监已经气得说不话来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先皇遗旨,你敢违抗不成?”
不等项天龙一系的人马发言,项天毅首先打断道:“哼~~!众所周知,父皇身体一向硬朗,一月之前突然抱病不起,手不能动,口不能言,连喝口水也要别人服侍,如何能写出这份圣旨?”义正词严地指出疑点。
“那是陛下回光反照时写下的~”那老太监见状况竟然也急得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也没有注意这句话对于先皇有着不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