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顺义点着头,又重新来一遍,想起来什么,看着顾若离道:“你这样缝合似乎是有好处。我方才在想,当初岑万峰剖腹放血时要是缝合一下,会不会就不会死了?”
“可能会好点。但是一样会死。”顾若离道,“他没有术前术后的准备,感染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毛顺义问道:“什么是感染?”
顾若离就和他慢慢解释,毛顺义听的宛若天书一般,许久以后才惊愕的道:“顾大夫,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偶得的一本书。”顾若离含糊其辞,“还有许多外科的知识,以后我慢慢规整,把记得的都写下来。”
毛顺义已经满腹的好奇,求之不得:“好,好!”
顾若离说的许多东西,他不是很懂,听的也很玄妙,却觉得又很有道理……
晚上,宝儿没有发烧,甚至连起夜都没有,一觉到天明,顾若离一早来检查了伤口,有些红肿,但并不严重。
“我的腿不疼了。”宝儿着急的道,“你去给我娘看病吧。”
顾若离点头,道:“我请周大人抱你上马车,你的腿暂时不能走路。”
宝儿应是,顾若离就和他一起去了他家。
在北门边上,她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户人家,放眼看去,一排排用稻草和麻袋拼凑的窝棚,歪歪斜斜的靠在城墙上,三面墙透着风,屋顶最结实的也不过夯了一层图或是搭了简易的梁。
她愕然的站在进口处,马车进不去,他们只能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