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了眼,似乎用着商量的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可始终,给不出来南明珠要的那句爽快话,南明珠这会儿倒也没有刚才这么着急了,她目光悠淡,轻飘飘的扫过这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心理素质似乎并不太强,腿抖得厉害,让他们去杀苏夏,会不会半路出问题。
太冒险的事情,她不会去做,可眼下,好像容不得她再去挑三拣四,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被太多人知道秘密,意味着风险会被放大,她这样将所有的事情都计划在内的女人,容不得半点差池。
也容不得一点点风险,或者失败。
逼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可能不是一直去催促,而是让他自己去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他们不同意他的做法,那她就会用自己的手段把他们逼上梁山。
“ 小姐,对不起……”
她终究失望了,等不到的不是他们的答应,这点让人有些以来之外,她好看的眉拧着,“看来,你们对父亲并不忠诚!这样的话,父亲说了,不用留你们。”
她从自己那手提包里面掏出自己袖珍的手枪,对准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头,“今天我就替父亲清理门户!”
扳机刚一扣紧,男人吓得跪倒在地上,他爬在地上,求饶,“小姐饶命,我……我做。”
“我做。”
他眯了眯眼,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他一方面不想死,但也不想杀人,可如果在这两个方式里面选择,他自然会选择自己活下去。
他斗不过伯爵家族,只会被当作泡沫一样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不能赌,上有老下有小,他们都在等着自己。
他不能死。
女人嘴角一弯,视线看向站在那头的另一个男人,将手枪对准另一位,“你呢?”
“我……我答应小姐。”男人看着那深深的枪口,对准着自己,只要女人手稍微扣一下,他就一命呜呼。
他不能死,在面对着死亡的抉择的时候,内心想要活下去的感觉比以往要来得强烈的多。
没有人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
没有人会想死。
她重新收回枪,优雅从容的放进自己的包里,挽唇,没曾想能这么快解决麻烦,苏夏,这一次你死定了。
她慢悠悠地一边走,声音悠远绵长,“父亲说再给你们三天,把人处理干净,就可以回爱尔国了。”
两个男人看着南明珠的背影,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雪很大,男人跪在地上双腿发麻,最后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膝盖都湿了,两个人重新坐回了车里。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大雪掩盖了所有发生过的事实。
……
南明珠驾车去了秘密基地,下车的时候看着那小屋子前全部都是白茫茫的雪,压的很厚。
她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一个钥匙打开门。
冰冰的锁非常的凉,冻的双手颤抖,她利索地打开门,一开门,那带着香火气味就这么从里面冲了出来。
这个地方没有灯,她摸着黑,在熟悉的地上摸到了自己放的火柴盒。
打开点燃蜡烛。
整个地方就这么随着香烛光的火苗照亮。
那张苍白的黑白照片挂在中间,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悠悠然的点了一根香,“我很快就会解决苏夏。”
“你就等着在那头等她!替我好好问候她一声!”
女人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在这个地方传遍每个角落。
她点完香,走到一侧去看那边的很多书籍,刚翻开一页,手机就响了。
是夏艺的。
她对夏艺,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情感,在五年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塌了。
她原来并不是夏艺生的,更不是什么伯爵小姐。
她不甘心。
十几年来,她享受了所有的尊贵,一夜之间全部都变成了不属于自己的,就连那个男人……她一眼钟情的男人也不在属于自己。
他竟然和苏夏有了他们的孩子……
所有的好处都让她占尽了,明明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毁掉她,可苏夏却格外的好运,逢凶化吉。
她不甘心。
恰巧在这个时候,她出现了。
这个生养她,将她送给夏艺的所谓的亲生母亲来寻她了。
她似乎知道她的处境,给她出谋划策,她说——珠儿,妈之所以不要你,是怕自己身上的仇怨会被你沾染,你会被妈克死。
她这才知道,她们世代,是黑女巫占卜师,一生做尽了坏事,所以生的孩子都不会将她养在自己身边。
因为怕那可怕的诅咒。
她对她的身世一点都不想了解,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她求着她的帮助。
女人告诉她,只有死人才可以永远的让人忘记,也只有死人才不会跟你争抢。
她必须死了。
她设计了苏夏的车祸,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把她撞死,把她肚子里面的那个孽种也一起撞死,这样就算她有了顾家的骨肉,也只是个死婴。
可五年后,她遇到了她,遇到了那个孩子,遇到了顾谨年牵着她的手出现在她面前……
她为了把她除掉,丢出诱饵想要把她引上钩。
可结果……她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