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消失的司晨神(2 / 2)

对方仿佛想要看到的就是祝观山的这个表情,嘴角翘起:“知道该如何做了?”

祝观山立刻后退了两步,躬身弯腰行礼:“下官知晓了!”

石门郡城阴差点了点头:“很好!”

“给我安排个住处,将洞县的籍贯文案、香火醮祀之仪记载都搬到我哪里去,我要看看你们最近的所有情况。”

祝观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对方确实有权力如此去做:“下官马上命人办好,办妥当!”

郡城界衙阴差安排走了之后,祝观山带着一众属下阴官阴吏立刻回到了官署之内。

祝观山拿着折报刚刚座下,屁股还没有落在椅子上,又立刻站了起来。

在最前面左右踱步,脸色难看得发黑。

“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这一次真的是出大事了。”

一旁的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祝观山拿起了折报,高举着说道:“郡阴神说我洞县阴神土地娘娘贪墨香火,违了阴阳界律,现已罢免了其洞县阴神神职。”

“其座下司晨使今夜便到,命我等协助其拿下土地娘娘,押回石门郡界衙受审。”

众人一下子惊动了,这可不是小事,而是牵连到他们每一个人。

祝观山回忆起了郡城的传闻:“听闻煞风神麾下有着子鼠使和司晨使二使,这一次来的司晨使是最难应付的,其性贪婪暴虐,一旦来了我们洞县,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煞风神派其过来,这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洞县这次要遭灾了。”

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昨日日游神巡查至此处,发现土地娘娘的问题,嘱咐了郡阴殿和界衙。”

“因此郡阴神煞风神才派人前来查看?因此命这司晨使来敲打我等。”

座下之人纷纷摇头叹气:“这土地娘娘出了问题,我等也会跟着一起遭殃。”

有人又惊诧又难以理解:“这土地娘娘怎么敢?竟然动香火之力,难道不知道这是阴阳界律的死律吗?这是要上斩神台的。”

祝观山抬了抬手,这么半天,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郡阴殿的司晨使今夜就会到,目前最重要的是迎接这位司晨使,配合其拿下土地娘娘,千万不能够任由其借题发挥。”

“要不然遭殃的可不仅仅是土地娘娘和我等,整个洞县百姓,恐怕全部都要遭殃。”

祝观山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徒弟:“鲁西河,你将东西给上差送过去。”

“同时记得摸索一下,他们这一次过来的情况。”

然后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其他人开始准备吧!”

洞县界衙忙忙碌碌,天色已黑。

大日落下,黑暗降临之时。

界衙官署小楼顶部的火炉再次点亮,通过铜盘折射一道光芒照向天际。

极为显眼,方圆数十里都能够看得见。

仿佛是在替神祇指路。

石门郡。

黑暗里一只展翅的红羽巨鸟趁着黑暗窜上天空,借助着风力而行,顷刻间便冲上了天空,出了石门郡郡城。

细看却发现,这不是鸟,而是一只鸡。

一只长着鸡冠,还有点斗鸡眼的雄鸡。

翅膀掠过天空,飞跃大地。

这样的速度,从石门郡到洞县,用不上一个时辰。

夜色渐暗,云深月淡。

黑暗之中辨别方向就不容易,更别说认路了。

鸡怪勉强认得方向,预计着差不多该到了的时候,一双斗鸡眼立刻看到了远处的光芒。

那是从界衙穿向天空的光芒,为它指引着方向。

“到了!”

鸡怪的脸上露出的喜色,斗鸡眼变得更加凶恶。

“这一次起码能够得几十滴灵油,妖力定然能够再涨上一截。”

“过几年,我司晨神也可以争一争郡城阴神之位。”

“那蠢熊煞风,脑子死硬蠢笨的很,凭什么压在我的头上。”

得意洋洋,怀着贪婪。

“这一次只是第一次牲人祭祀,以后可以忽悠着那煞风多办几次,反正最后都是这蠢熊背锅。”

它距离洞县也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在黑暗里看到洞县的城郭。

翅膀变向,减速,滑行。

朝着城中落去。

结果还没有落下,一股狂风和烟霞突然迎面而来。

鸡怪冲进了烟霞里,仿佛看到了什么让它恐惧至极的东西,原本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语调一下子变得色。

尖锐得和被人卡住了喉咙一样。

“谁!”

“放开我!放开我!”

“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

烟霞落尽,只留下了一地鸡毛。

不见了那堂堂郡城司晨使的踪迹。

下面洞县县城之中。

界衙上下所有人在院子里摆上了供桌香案,准备好了全套的迎神礼仪,全部就位。

那位从郡城来的阴殿上差也同样在场,不时的看着天空,等待着神祇的驾临。

每个人面色严肃凝重,严阵以待。

但是。

二更天过了。

三更天过了。

四更天也过了。

天都快亮了。

他们迎接的神祇依旧没有到。

洞县界衙之内,众人满头雾水。

洞县界衙阴官问起了身旁的郡城阴殿阴差:“不是说郡城煞风神阴殿之中的司晨使上神夜里就会到么?”

“为何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见上神法驾降临?”

黑袍阴差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这?”

然后突然想起了那鸡怪的不靠谱之处,恍然大悟:“司晨使大人记性不太好,可能忘记了日子,想来迟两日也是可能的。”

众人都是阴阳界城下属的阴官阴吏,对于妖怪的某些地方还是比较了解的,也没有太过奇怪。

鸡这种存在脑子本来就小,记性不好也是可以想象的。

纷纷点头。

“哦!原来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