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个给明蛰,云鸢给他做的桂花糖,你可得看紧着点儿他,别让他一次吃多了牙疼!”
铭九接过桂花糖,眼神看着脸上还聚着愁云的林越清,最终开口道。
“小姐你要照顾好自己,少爷我们会照顾好,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林越清闻言淡淡笑了笑道。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顺安说他只能安排你出来半个时辰,时间过了恐被人察觉,你还是快走吧!”
铭九点了点头,经过院墙时候看了一眼墙后渠谭安排的看哨的人,那人对他点了点头,紧接着看了一眼,墙外候着的马车,紧忙道。
“快走吧,今天看哨的只有我,下次再要来,就要顺安通知我,我找人换哨!”
铭九点了点头,一跃出了院墙。
林越清看着高墙的树后,她知道哪里有一个渠谭的暗哨,但是她更知道这人是顺安父亲培植的人,今天分派的就是让他来看守,明天说不定又要换人。
所以林越清今天就把铭九叫来了,她看了一瞬那颗高树,眼神只做了短暂的停留,紧接着便转身进了房间。
月亮慢慢攀爬至天际,星星渐渐隐去光辉,皎洁夜光筛了一地。
巡凤的夜无风,不像尽南一整夜都是风的呼啸声,这一夜,这间新院子里住的人都格外睡得香甜,直到秋阳彻底照亮大地,大家才睡醒了过来。
林越清起身洗漱完,换上了那一身红腰黑袍的周家护卫衣服,便带着云鸢进了周府。
只不过林越清现在进了周府已经算是周府的家臣,自是不能带云鸢进去,所以云鸢被拦在门前,最终只有林越清一个人走进了周府右侧门。
门外的云鸢知道自家小姐没那么快出来,便赶车回了渠谭安置林越清在巡凤城的府邸。
此刻周府北院的私塾里,夫子周迁正在讲课。
堂下这几日才过了考核搬到内堂的明蛰本是想认真听着夫子讲课,心下却一直往外飞,想着今天姐姐就要进府的事情。
上次和姐姐见面还是在招贤会,距离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心下自是想念。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夫子坐在前席念道。
明蛰撑着小脑袋,嘴上跟着念。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夫子问道。
“有谁能说说这句话出自哪里,饱含什么深意?”
这一问,席下所有人都举起来了手。
孔迁老夫子扫了一眼所有人,缓缓又站了起来,伸着头看向台下的学生,最终眼神落到了,最后面被挡着只能看到衣角的明蛰。
前些日子明蛰坐在廊下,他倒是一眼就能看到,这考核一过明蛰又搬了回来,倒是让他不好找了。
他眼神不悦扫了扫一群不懂爱幼的周家旁支弟子,眼神里生出几分不悦,缓缓坐了下来道。
“明蛰你来讲讲!”
说着所有人举着的手都缩了回去,眼神看向最后排站起来才冒出一点儿尖尖儿的明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