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这般为柔嫔一求情,皇帝想到柔嫔素来柔顺可人,倒也舍不得下手赐死了。
“父皇,父皇……”六皇子抱着皇帝大腿不撒手,声声哀求,很是哀泣。
皇帝想再踢开他,一时因为想起柔嫔的美人脸,倒是下不去手了,他深吸一口气,“将柔嫔打入冷宫!”
六皇子松开了手,然后,猛地惊醒,又重新抱住,大哭,“父皇,父皇,您也将儿臣圈禁吧!跟大哥一样,儿臣如今犯的案子,也没有大哥私造兵器案大啊,父皇,您别将儿臣剔除玉蝶,儿臣生是楚家的人,死也要做楚家的鬼啊父皇。”
皇帝一脚踹开他,降下来的火又熊熊烧起,“你跟楚凌比?孽子!”
“父皇,儿臣为何不能和大哥比啊?父皇,儿臣不要被剔除玉蝶。”六皇子又哭起来。被圈禁了,他也是皇子,他除了见不到外面的太阳外,却能吃喝不愁,但一旦被贬为庶民,他就会被饿死了啊,他不想死。
“朕金口玉言已出,你休想让朕再改。”皇帝气的不行,“来人,将这个孽子给朕扔出去!将六皇子府的所有人,都给朕……”
他想说杖毙,张公公的声音传来,“陛下,顾大人来了。”
皇帝打住话,“让他进来。”
张公公挑开帘子,顾轻衍进了南书房,同时,有两个大内侍卫进来,将六皇子捂着嘴拖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渍和扔的四散的花似玉的供词,面不改色地对皇子见礼。
皇帝压了压怒气,说了句,“免礼!”
顾轻衍直起身,“陛下喊臣来,不知所为何事儿?”
“关于苏含的案子,楚宸和刑部、大理寺查出来了。”皇帝示意张公公,“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给怀安看看。朕生了一个好儿子,不声不响地,做出这么大的事儿。”
张公公立马将地上的供词捡了起来,递给顾轻衍。
这供词就是从顾轻衍手里交给楚宸的,但此时他还是一本正经地从头到尾慢慢地看了一遍,看完后,他也很震惊,看着皇帝,“陛下,这……可别冤枉了六皇子。”
楚宸没在这里,若是在这里,一准一个白眼翻上天!准说顾轻衍你装什么装?
除了楚宸,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觉得顾轻衍震惊是对的,他们也都是震惊的。
“他亲口承认的,与这供词里面所说的都对的上。”皇帝脸色青紫,“朕没冤枉他。”
顾轻衍闻言可惜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了。
皇帝也缓了口气,“朕让人喊你来,是已经派楚宸带着两万西山兵马去诛方家九族了,六皇子贬为庶民,柔嫔打入冷宫,至于六皇子府的人……”
“陛下,六皇子府的人,可刑部和大理寺两位大人去查一查,若是有知情鼓动六殿下作案之人,可以罪论处,若是不知情者,可发卖或者遣散。”顾轻衍温声截断皇帝的话,声音平和,“无辜之人,不宜牵连,彰显陛下仁慈。”
皇帝顿了顿,觉得有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
他看向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两位爱卿,你们去给朕查,除了六皇子府的人,还有幕僚,客卿,但凡与六皇子府来往密切的人,都朕查一遍,有共犯者,以罪论处。”
“是。”二人齐齐应声。
他们不敢触陛下霉头,还是顾大人在陛下面前得脸面。
二人离开后,皇帝对顾轻衍询问,“关于十里堡和夜来香,怎么剿灭,朕想问问你的意见?”
顾轻衍立即说,“陛下可问了宸小王爷是怎么能够这么快破的案?”
皇帝一愣,“朕似乎没问,难道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他看到了证据后,就怒了,哪里还有闲心问。
顾轻衍点点头,温声说,“臣刚刚收到了一封安小郡主的来信,提了一两句,她说回南阳途中,被千水盟的盟主沈如风截住,沈如风受十里堡花似玉威胁,让他杀了安小郡主,但他仰慕南阳军为国尽忠,誓死不做大楚恶人,所以,就打算利用安小郡主投靠陛下,于是,安小郡主就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沈如风便拿了花似玉,押送进京,送给了宸小王爷。”
皇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