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学院小食堂的角落里，得到消息的秦尧沉默了很久。

对面的姚秦继续大快朵颐，任何烦心事都不能阻挡她的吃、吃、吃。“这条线显然断了，你也只能继续追踪白小洁这条线了。”

秦尧摇头：“但是我也观察白小洁好几天了，基本上没什么异常。包括她以前介绍工作的那些女生，现在也没特殊情况。我怀疑她们被吞噬元阴之后就没了再利用的价值，魇魔也懒得再吃这些被榨干后的甘蔗渣了。”

元阴本就是本命的精元，吸干之后当然难以全面再生，不然也就不会老化了。

姚秦点了点头：“所以，只能盯着白小洁，看看她是不是新发展哪个女生去夜场，估计魇魔只会对这些新鲜货色感兴趣。”

秦尧：“其实我有一个好主意。”

姚秦没来由地警惕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说。”

秦尧：“你现在也是咱们龙城学院的学生啊，而且是刚刚入学，口袋里那点钱还不够你吃零食的，特别缺钱……”

“混蛋秦尧，你竟然要我去找白小洁帮我介绍夜场工作对吧！我就知道你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家伙，我才不！”

这丫头真聪明。

秦尧哈哈一乐，开个玩笑罢了。“好了，其实就算派你去当卧底，也是完全不现实的。当初你在学院里办案那么久，好多女生都知道你是个从警方插班过来的，甚至还有人认为你压根儿就不是来读书，而是继续做卧底。你这样的身份去问白小洁，她不吓出一身病才怪。”

“这还差不多。”大眼萌妹低头继续吃。

秦尧：“其实我的意思是——你说请宇文述学大小姐去担任这个角色，能不能胜任？她新来学院里面，谁都不认识她；人长得漂亮，符合就职条件；平时花钱似流水，说平时缺钱也很可信。”

为了破案，秦尧也真是够拼了。

姚秦皱了皱眉头：“我没意见啊，但是，你不怕她打死你吗？那可是你的老板诶。”

秦尧：“又不是真的让她陪客。”

姚秦：“但不可能一就职，就被魇魔给吸食元阴吧？总要工作几天的。而在这些天里面，她难道一个客人都不接吗，那岂不是太令人生疑了。”

而要是硬着头皮去陪客，哪怕不带出去，只是在ktv包厢里忍受那些油腻男人的咸猪手，宇文述学大小姐就是绝不可能忍受的。

这样的建议要是提出来，宇文大小姐估计直接会在秦尧身上捅两刀。

但秦尧像是个不怕死的，得意着笑了一个：“不，我得去试试。”

第156章 来事儿了

龙城学院招待所最高端的一间套房，其装修水准也无非和一般四星级酒店的普通房间差不多。这种环境对于宇文述学大小姐来说，基本上等于是在体验苦难生活了。

听了秦尧的提议，站在卫生间盥洗台前的宇文述学轻轻收起口红，随手拎起一支衣架，在掌心上拍得啪啪作响。“给你十秒钟时间，重新组织一下你的语言。”

秦尧倚在卫生间门口哈哈而乐。

“谁给你的勇气，让自己的主管去冒充一个夜场的小姐？”

“办案需要啊。”秦尧笑道，“这件事做好了，可以避开中间层，直接找到魇魔！”

要是走当初牛一德那条线索，还得找牛一德的上级“邵老大”，而后通过邵老大去找更上级的魇魔。

但要是假装成一个被采元阴的小姐，那么肯定会被直接送到魇魔面前，甚至魇魔直接来她面前吸食元阴，关系直截了当。

办案时候少一个中间环节，会事半功倍。

宇文述学抡起衣架拍了下来，被秦尧勉强躲了过去。“那要是有臭男人在夜场里对我下咸猪手，你小子替我顶上去被摸好吗？！”

“绝对不会！”秦尧笑道，“你找到白小洁的时候，可以委婉表示自己是一个性`取向不正常的女人，可以陪女客人啊。虽然这种客户非常少，但总会有这种需求的吧？你就说有男客人的时候自己就不上班了，什么时候有了女客人要求陪酒陪唱，你再上。”

厉害！

这么一来，其实宇文述学基本上没机会上班的，毕竟夜场里面真正要求同性陪伴的女人太少了。

太少了好啊，宇文述学刚好不用去。

但是对于白小洁而言，她其实不用在乎宇文述学的取向。无所谓啊，那就先留下你的一个联系方式好了，等啥时候有需要了，随时联系你。

关键是一旦魇魔来吸食元阴了，她才不管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把你搞晕了至极吸食就行了。所以白小洁把这个“新姐妹”上报之后，她的上线肯定不会拒绝的。

宇文述学皱了皱眉头：“你是怎么想出这种骚操作的？”

“我有个叫孔宰予的朋友，给了我莫大的启示。”

“那货，一看就是个玻璃！”宇文述学恍然大悟，“不过，万一真的有女客人要我出台咋办？我是说万一。真要是被那种女人给摸了，我去，还不如被你摸了呢！”

这个……按说发生的可能性太小了吧，基本上不存在的。魇魔每天都要吸食年轻女子的元阴，不需要多久应该就会出现。

随机应变吧，要是连这种微弱可能性都把你给吓住了，还当什么猎人探员啊。

于是第二天，宇文述学就以学生的身份找到白小洁，假意吞吞吐吐，最终说明自己手头缺钱，而且听说白小洁有渠道帮助姐妹们介绍工作。

这些天来，白小洁既然能组织那么多女生去夜场工作，说明她的业务早就熟悉，而且也没一开始那么多的忌讳和小心了。看到宇文述学的颜值足够，而且确实像是个大手大脚的女人，心里头也没什么戒备。

“那你的朋友有没有告诉你，我介绍的工作都是什么样子的？”

白小洁懒洋洋地抽了根烟，这是她最近学会的坏习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心中空虚，只有点燃一根香烟的时候，才能找到一点点温暖。

宇文述学似乎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压得有点低：“知道。不过我的情况有点特殊，我……只能认同女的，无法容忍跟男人在一起。”

什么？白小洁一怔：“那你干个毛线！一个月够呛能遇到两个这样的客户，你平时都喝西北风吗？”

宇文述学恳切地点了点头：“但白姐你也说了，毕竟可能有这样的客户呀。像我这样，能提供这样特别服务的应该也很少吧，客户没多少选择的余地，所以我觉得要价应该也可以更贵一些……我不要求挣太多，一个月挣两次外快也可以呀。”

倒也是这个理儿。真要是遇到百合的女人，想找志同道合的女服务生还真难。正所谓物以稀为贵，这样服务的价格当然更高。一个月能做两次，比别人做四五次还挣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