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已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了江瓴春的身影,昨日旖旎仿佛就是场梦,醒来便随着风飘散了。
他慌忙下床,果不其然,案几上放着一封书好的的信。
他连外袍都没来的及披,江涔正往他的住所处走,身旁一阵风吹过似的,他疑惑,“陆已,你去哪?”
未曾有回答,等江涔跟上,人正伫立在马厩处。
环视一周,那匹从平澧骑来的战马已然不见,背从后被人拍了拍,江涔气喘吁吁的问,“不是,你大早上到底怎么了?衣衫不整的一路疯跑到马厩。”
“江涔,你立马带人回平澧!务必要和乔乔取得联系!”
“江瓴春回平澧了?”
回答他的只是呼呼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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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澧
竹林潇潇,破土般长势的竹节攀升。江涔平时虽吊儿郎当,但统共交与他的事情,却也办的滴水不漏,妥妥当当。
江涔一声令下,一行人在竹林深处安营扎寨,他这才下马徒步按着陆已的指令找着那木屋。
两旁的梅花只剩光秃秃的躯干,疏扶间是冷清清的月亮。
油灯未亮,烛火未燃,日暮衰暗,吱呀一声,门被从里打开,江涔呼吸仿佛都滞涩了,支支吾吾道,“江…”
不知道该怎么喊,按道理来说,他们还有层表亲关系,虽说是不亲近,可也算是有点关系,现在倒是格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