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口桌上已凉的茶水,他起身道,“回都梁宫。”
没有浩浩汤汤的一行人。他一人走在金砖琉璃瓦间,冬日的雪飘飘洒洒,晶莹剔透沾湿了他的鬓发。
他停在都梁宫门前,守卫正准备行礼,被他止住了动作,那烛火黯淡,他心想,难不成是已经睡下了?还是不要惊扰的好。
寒冬腊月她可有盖好被子?
伸手想去推门,又自己发觉肩头落雪,带着一身湿气,姑娘家身子弱,他又记起白日里她那虚弱的模样。
鬼使神差的伸手掸落雪,又找出帕子好好擦拭一番融化的雪水,他哈了哈气,手渐渐回暖。
做完这一系列的琐事,他自己都哑然失笑,今日果然反常,竟生了恻隐之心后还有些念着她了。
总归是他欠了她。
他放轻了步子,生怕惊扰梦中人,连喘息都分外规矩,走近床铺,脚下似乎被绊了一跤,他俯下身,拾起那物件儿。
黑暗中,他摸索着那纹路,抬眸看向了那空荡荡的床铺。
他伸手去摸床褥,尚有余温,尹毓缂大喝一声,“来人!点灯!”
烛火被点燃,亮光透了整个屋子,他坐在那床前,紧紧盯着那玉佩,眸光里是嗜血的杀意。
为了逃跑连玉佩都能丢弃…真是情深呢…
———
君子如故,玉不离身,古代若是男子遇上喜欢的女子,便要送身上的玉佩。
女子不佩玉,首饰中只有玉搔头,玉簪和玉镯。
所以玉佩肯定是别的男人的啦,试问本就有童年缺陷缺爱的首辅大人好不容易想要改过自新尝试对一个人好,去学会爱她,尽管他自己还并没有意识到那是爱,结果那个人却和别的男人跑了还遗留了他们有点什么的“证据”,他不疯谁疯?说病娇其实不准,他的性格更多的是求爱不的黑化的可怜人而已。
他会慢慢学会爱人的,有人无端生恨,自然也有人无由赠爱,从未缺失什么,缺失了的都会在往后的年岁里弥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