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乃是武将出身,曾跟过为臣带兵作战,去剿灭山匪再适合不过了”
刘尚书也上前道:“此事卫亲王处理不当,为臣觉得卫亲王应该将功补过”
“刘尚书别忘了县丞都亲自过来了,说明卫亲王办事有多不当了,既然如此此事应交予他人”
“蒋国公公子整日声色犬马,焉能带兵剿匪?”
两人又开始了旁若无人的争论。
“够了”久居上位的赵王终于开口了,气势威严,两人瞬间禁了声。
“各位爱卿觉得呢?”
“回禀陛下,为臣认为既然昀王想为陛下分担,刚好也可以考验一下这几个月昀王历练的成果,昀王再适合不过”这时站在那里被忽略,一直没说话的常哲道。
“为臣也觉得昀王可去”御史看常哲开口了也附议道。
赵氏江山乃马背上所得,当时各个儿郎骁勇善战,所以重武轻文,官位居高者大多是粗莽舞刀弄剑之人,国势初定,时局不稳,动荡不安,各地都隐有祸患,到处都需要整改,后来才知晓其文采谋略的重要性,所以最后提倡文武平等。
常相常哲乃常妃兄长,一介布衣,步入朝纲为丞成为文官之首,因着常妃自有不少人不满其裙带关系。
赵王百般拉人入朝纲,明眼人都知道即使再怎么有才能,也不可能一介布衣短时间内官至一品,只不过是给出身庶民的常妃家族荣耀傍身罢了,可见对其常妃的宠爱,即使文武百官再不满也无可奈何,武官还好点,武官一向瞧不起文绉绉的官吏,即使是提倡文武平等,但仍认为百无一处是书生,文官里不乏文采卓越,出身高贵者,突然要奉一布衣为其首,自是不满者甚多,然圣旨一下,也不能改变什么。
清正廉明,博学多才,淡泊明志,治理得当,这是御史谢央对常哲的评价,谢央最是秉公执法,刚正不阿,欣赏有才之士,几番接触下来对常哲不免心生佩服。
只是常相为国鞠躬尽瘁,而立之年仍未娶亲,常妃也未请求陛下为其兄常相赐一门好亲事,至今仍孤身一人。
无妻无子的常相只有昀王一个亲外甥,谢央还以为常相会担心昀王,阻止其前往。
但一想到现在局势震荡不安,赵王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以往,即使满朝文官因常哲为首都拥戴赵时昀,然文武官吏素来不对盘,武官那里,其势大都在国公和刘群手上,陛下让昀王去营里历练,今天这一出应是陛下有意为之,这是想让赵时昀自己手握军权,培养势力。
“既然皇儿有如此用心,那就昀王去剿灭山匪,刻不容缓”
想了想又道:谅四王爷奔波劳累,那就明天一早出发吧
一锤定音,蒋国公和刘尚书还想再说点什么,最后只能狠狠的瞪着对方,看向常哲,隐有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感。
常哲总是隐藏锋芒,隐而不露,让人感不到竞争,不过那又怎样?不信赵时昀会将此事办成。
赵时昀此行目的达到,也不再多停留,以路途劳累为由,拜别赵王,留下众臣,先行一步。
文官最是重规矩,虽早已知道赵时昀目中无人,但在场以常哲为一派的文官看赵时昀如此没规矩,进门后未曾看一眼常哲,视常哲这个舅舅仿若空气,对常哲这个亲舅舅没有一点尊重,不满少不了心生而起。
赵时昀从御书房出来,径直向宫门外而去,路过御花园时有一女官正候在那里等待。
看见赵时昀走过来,女官上前行礼:
“昀王爷,常妃娘娘听说你回来了”
赵时昀仿佛没听见,目不斜视直接绕过女官。
就算听见常妃两个字,也无什么表情,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前走,直奔宫门口的方向。
“昀王爷,你和常妃毕竟是亲生母子”
赵时昀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般的气息,令女官发怵,看赵时昀要走,只能硬着头皮挡住赵时昀的去路。
“滚”被挡住去路,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表情冰凉,不带一点感情。
月娘不知道为什么昀王爷自从离宫自立府邸后,与常妃越来越生疏,之前还会维持一下表面的关系,现在越来越陌路。
月娘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有人过来了。
“昀哥哥,你回来了”声音清脆如出谷的黄鹂,语含兴奋。
月娘寻声望去。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粉色长裙,头戴金珠玉钗,盛装打扮,小脸上还有着婴儿肥,圆圆的自带几分可爱,看见赵时昀立马小跑着上来。
“见过县主”月娘对着女孩行礼道。
来人是蒋国公女儿蒋思思,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刚及笄就被太后请旨封为县主,此时正一脸兴奋的看着赵时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赵时昀依旧无视来人,只想快点出宫,回府见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