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翠娥拉着赵金瑞去了屋后菜地。
薛家后面的菜地很大,猪圈、鸡舍、柴房都在这里,还有两垛子麦秸堆。另外茅厕也在后面。
薛翠娥心知让人看见两人说话不好,就把赵金瑞拉进了柴房里。这柴房寻常极少有人会来,前面灶房那边烧水做饭,都是一次抱够几天用的。
赵金瑞一面挥开她的手,一面掸掸自己衣裳:“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把我拉到这种地方。”他有些嫌恶地看看四周。
这间柴房是以前废弃的屋子,还是土胚房,房顶早就坏了,又换了个茅草顶。却门是门窗是窗,里面的柴火也放得井井有条。
薛翠娥有些委屈道:“金瑞哥,难道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
赵金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可搁在薛翠娥眼里,没有说话就是想,遂一脸娇羞地靠了过去:“人家也想你了。”
招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敢相信薛翠娥竟然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她正想离开,哪知背后突然来了个人。
她被吓得就是一惊,转头才发现竟是薛庭儴。因为她的动作,屋角下竖着的一根竹竿倒了,发出一声脆响,赵金瑞当即看了过来:“谁?”
薛翠娥凝神听了听,浑不在意道:“没有人,肯定是哪里的野猫,这柴房里十天半个月不见有人来一次。”
赵金瑞这才又正过脸,看着薛翠娥道:“你要说什么?要说赶紧说,不说我就走了。”
他刚转过身,就被薛翠娥一把从腰后面抱住:“金瑞哥,你咋就这么无情,咱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不想我,不想跟我说说话?你不知道,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我想去找你,可我娘不让我去。”
“你摸摸看,我娘说怀孕的妇人五个月后才会出怀。金瑞哥,人家可是怀了你的孩子呢。”
所以说,男人的思想频率永远不跟女人在一条线上,赵金瑞被薛翠娥这么又抱又拉着他手去摸,他正是血气方刚之年,又哪能把持的住。尤其薛翠娥长相还算貌美,他本是摸肚子,摸着摸着就往上去了。
赵金瑞在薛翠娥鼓胀的胸脯上掐了一把:“你这个小荡妇,竟然这么勾引我,你这哪是想我了,是想我……”
“金瑞哥,你到底说甚?”薛翠娥娇羞不可言,垂下了泛红的颈子。
“说甚?你说我说甚,我就是在说甚吧。”
两人说着就搂在了一处,又是亲又是摸。
外面,招儿眼睛都快看掉了。
啧啧,这两个人真是毫无顾忌,这可是在家里。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这么毫无顾忌,至于还未婚就大了肚子。
她看得井井有味,浑然忘了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还是个男人。
不过招儿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了,咋就脱起了衣裳,看着薛翠娥那雪白的大胸脯露了出来,而赵金瑞还在上面啃啃咬咬,她当即烧红了脸,可是烧红了脸还想看。
“咳……”
招儿没有回头,直到薛庭儴又拉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你咋来了?”她很小很小声说。
薛庭儴眯着眼看她:“我早就来了,你忘了?”
“哦哦哦,咱们走吧。”
“你不看了?”
“有啥好看的,还不如黑子出去找别的小母狗好看。”她一面说,一面拉着薛庭儴,就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她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哪知薛庭儴却记住了。
“你看过黑子去找小母狗?”
招儿下意识点点头:“难道你没看过,黑子可流氓了,趴在那薛强家的菜花身上就不下来。”
一直到见薛庭儴不走了,招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大姑娘,说这种话可不太好。不过乡下这地方,对这种事本就不忌讳,乡下狗多,走在道上说不定就看见两条狗正在交/配,都是打小看大的。
畜生这样,人肯定不能这样,但乡下的民风却还算开放。未嫁人的姑娘们就不说了,那些成亲了的汉子们和小媳妇们,三五成群走在一起时,经常会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乡下的丫头们和后生们什么都懂得早。不过招儿倒还是第一次把这种事和人联系在一起。
想起方才那场景,她红着脸,眼睛乱闪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
说完又觉得好像哪儿有些不对劲,因为之前明明是她被小男人训来着。她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正想说什么,就听薛庭儴道:“我不小了,明年咱俩就能成亲了,然后也可以做方才赵金瑞对小姑做的那事。”
看着小男人认真的脸,招儿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