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蒙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她身侧。
罗淮秀戒备的瞪着他,一副‘你敢乱来我就敢咬舌自尽’的摸样。就在她满心防备时,安一蒙突然握着她的手腕,替她揉捏着先前抓痛的地方,那一圈红印子是他大力所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很是刺眼。
“疼么?”他冷硬的问道。
“你说呢?”罗淮秀不答反问,不但没觉得感动,反而不耐烦的想抽回手,“别对我动手动脚,我不稀罕你的关心!”
倔强归倔强,可她通红的双眼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委屈。
安一蒙身子僵着,就连握着她的手都僵硬的停在半空中,目光忽沉忽暗的盯着她的脸、眼、还有那眼中不停滚动却怎么都不肯落下的泪。
他心口微紧,突然低沉的开口,“我收回那日说过的话,可好?”
罗淮秀眼里包着的泪瞬间夺眶而出,“安一蒙,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安一蒙抿紧起薄唇,目光越发深沉,似是在懊恼那日冲动的话,又似不满她的反问。
罗淮秀哭着,可嘴上却笑着,很讽刺的笑,将她在安府的感受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你说你接受我并不是为了孩子,可你除了把我当你的女人外,也从来没对我许诺过什么。在你心中,我只是你的女人,可以为妻、也可以为妾,不是你对我多在乎,而是你打心眼里没再娶妻的意愿,在别人看来你是独宠我,可在我看来,我只是碰巧遇上了你这种不想娶妻的男人罢了。你并非专情于我,只是没心思花在其他女人身上,说直白点,就是和我将就过日子。安一蒙,你愿意将就,可我不愿意,你既然做不到心甘情愿,就别说那些‘要负责任’的话,就算你不负责任,我一样不会说什么,甚至能心平气和的和你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