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失笑,别过头看向大楼对面的那片小树林。
“沈清歌,你也变得太快了吧?”
暑假前还带着那条宝贝项链,说话时也会愣神摸着戒指看向窗外的是谁?
不过才两个月的功夫,已经和别人出双入对了?
沈清歌低着头不说话,任由方秉然礼貌而客气地对苏迟道了别,拉着她离开了社团大楼。
他今天没有骑车。
两人默默无语地肩并肩走着,终于,沈清歌忍不住回头望去,大楼门口早已经没有了苏迟的身影。
方秉然拉着她的手一紧,停下脚步看着她。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她知道,他有些生气了。
“今天崔师姐跟我说,有一个镇上的钢琴教授的兼职,问我有没有兴趣。”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讲,索性另外开了个话题。
方秉然的脸色稍缓,“哦?”了一声,又问:“是去别人家里教么?”
“不是,在琴行教,据说薪水也不错,所以……”
“只要不耽误学业,一周去做个一两次倒也无妨。”他拿起沈清歌受伤的右手,摊开细细看了一番,轻轻问,“还疼吗?”
“只要不碰,就不会疼。”
“这个钳工是这学期里最累得一个项目,被你第一个碰上了。”
“那你今天做的是什么?”
“车工,做的正是这个榔头的柄。”
“是吗?下回带出来,看看能不能装在一起……”
两人絮絮叨叨地一路走回了东区寝室,在一号楼下告别时,方秉然忽然问:“那个兼职,就你一个人去?”
沈清歌摇摇头,低下头轻轻说:“师姐还找了苏迟。”
一路积累下来的好心情,瞬间冻结在他的双眼里。
沈清歌见了连忙解释道:“我们是轮班的,一般不会碰到他的……”
方秉然盯着她半晌,伸手理了理她的鬓角:“你很想去,是吗?”
“嗯……我还没有,自己赚过钱呢。”
这个理由让方秉然笑了起来。
“那你不要把班次排在周二和周四,不然我没办法去接你。”
“其实……我可以自己回来的……”
她说得很小声,咕哝着带着抱怨,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方秉然听着,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沈清歌见了,又想了想9点以后的j大周边,确实已经渺无人烟,如果叫不到车,一个人走在路上,还真有些渗得慌,于是撇撇嘴,又道:“好吧,那我自己过去,你来接。”
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方秉然笑着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抱着她轻轻道:“那个苏迟,我对他总有些莫名的感觉,或许……是那次联合演出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清歌,我那时真希望自己小时候没有放弃弹琴。”
沈清歌也跟着笑了起来,她伸手环抱住他的腰,歪着头看着他,娇声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吃醋了?”
方秉然下巴的线条紧了紧,又松开了,嘴角边一个浅浅的酒窝一闪而逝。
“确实吃醋了,怎么办?”
沈清歌在他的怀里磨来磨去,想了半天才说:“要不,我不去了?反正我也不缺钱。”
一个十足的小富婆的派头。
“你究竟有多少资产?嗯?”方秉然捏捏她白玉般的小鼻子,在她耳边戏谑地问。
“比不上你方氏的大公子呀。”她笑着避开,大大的眼睛斜睨着她,调侃道。
方秉然却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长发,低声道:“想去就去吧,这个工作安全性还是比较高的。你对孩子,也有耐心。”
于是崔师姐第二天就接到了沈清歌的电话,确认了兼职。崔师姐把两人带到琴行,让他们听了一节她的教课,又和老板正式介绍了一下,沈清歌的打工生涯,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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