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莫不说她有多尴尬,她身为皇后,昨儿个自己的皇上丈夫把她身边的小奶娘给招去侍寝,居然听说没办成事,还被国师给趁乱抢走了。这方,国师又巴巴的把奶娘送来喂小太子,这场面让她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冷着脸避开不谈。
话说小太子一夜没有见着曲月,正呀呀的闹个不停。原是皇后知道曲月恐怕回不来了,早上本来是找了两个奶娘试着喂小太子,可是小太子嘴巴刁,怎么也不肯吃,这正在百般犯愁时,国师就送曲月来了。于是想寻个国师的错,找个理由罚曲月,她都不好张口。只能吃了这份瘪。
这方,曲月一见着正不安生的小太子,本能的上前去抱,小太子一瞧见曲月,眼睛一亮,一张小脸兴奋过后,居然突然委屈地挤出几滴眼泪,撒娇的哭了几声,在曲月把奶塞进他嘴里后,立即幸福地鼓着腮帮子用力吸着,一边满足地发出哼哼声。
曲月低着头,望着小太子的可爱脸庞,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慈爱的微笑。
这笑容,看在国师眼里,也是一动。
皇后心里虽气这二人,可是见自己的儿子总算有奶吃,便也舒了口气,心里的气儿,也消了一半。
但是国师这人吧,又是那种让你又爱又恨的人。他这方把曲月放在这儿,还给皇后说了句:“臣的爱妾就交给娘娘了”,这意思是明显的把曲月的安全搁在了皇后头上。然后,就那么大模大样的去了朝堂。
皇后气的脸铁青,却无可奈何。
这便算罢,待到傍晚时分,国师又“如期”的过来将曲月理所当然的带走了。
要说,小太子需要曲月,即使她是国师的爱妾,皇后要她留下来,她就得留下来,只是前次出了皇上惹的事,国师便以不能乱了君臣之礼为由,轻飘飘的领走了曲月。皇后本想说他一些,却找不出什么词来说,要知道,哪有一个妻子出面给丈夫留女人的,她还不想让一个臣子看她的笑话。
回府的路上,曲月不断的暗暗叹息。
“怎么了?对我为你所做的,还不满意?”国师懒洋洋的靠在塌上,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指玩捏。
曲月看了他一眼,他为她做所的,她自然感动,只是……“小太子晚上不见我,一定睡不安生。”
“哼,皇上招你侍寝,就不怕他的儿子一夜没你不好睡,你倒是担心起来了。”国师冷哼了一声。
曲月脸上僵了僵,十分不自然,这事儿,她想他一定明了,便没有解释,这方,见他似乎心里一直介意,便鼓了鼓勇气,道:“我与皇上,只见过几面,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招我。”
国师一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沉闷的说了句:“我岂能不知。”
曲月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再说。想来,皇上一招她,他便知道了,定是在宫里安了眼线的。
见曲月心神不宁,国师迟疑了一会儿,说:“你若喜欢孩子,我们生一个就是。”
曲月猛的看他一眼,兴奋在眼中一闪而过,即而一脸萎靡地摇头,“……不行的。”
国师看着她,淡笑着问:“为什么?”
曲月见他神态轻松,心里便有些难过,不由的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发愣。
国师等不到答案,心中的恼火再也藏不住,瞬间变了脸,一把掐住曲月的脖子,咬牙道:“说!为什么不能给我生孩子?!”
曲月大骇,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无奈摆脱国师的手掌,只能用求饶的目光看着他,本能的伸手去抓他的手臂。
眼见着曲月的脸色由通红变得惨白,国师却丝毫没有怜惜,眉头都没皱一下,手指越收越紧。
曲月无法呼吸,看着国师冰冷僵硬的脸,她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滋味,不由的心中大惧,手脚冰凉,紧要关头,她猛的在他的手臂了狠狠抓出一道血痕。
国师吃痛,退吸了口气,神志清醒了几分,看到曲月垂死挣扎的惨相,眼睛里划过懊恼的痕迹,却只是将手指松了一些,让曲月可以呼吸,依然没有放开她。
曲月撑不住了,流下委屈的眼泪,怨恨地道:“你是真想挣死我吗?”
国师眼睫颤了颤,脸上有点不自然,却还是坚持不放手,转而,目光一沉,冷声问:“昨天还跟我生死相许,为何,却说不想生我的孩子?”
曲月深吸了口气,也了解国师是为何这般生气,便慢慢地说:“我打掉那个孩子时,那药铺老板说,我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
国师身子一僵,缓缓松开了曲月脖子上的手,神情上有一阵儿的恍惚,末了,眼中掠过疼惜,将她揽在怀中,“罢了,不要孩子也可。”
曲月心中复杂,眼泪流出,哽咽道:“人家担心你在宫中的安危,你却想要掐死我……”
“以后不会了。”国师轻轻拍着她,幽然一笑道:“皇上若想动我,我就在你奶上抹上药,毒死小太子。”
曲月打了个寒战,愣愣的看着他,“你……不,不要……小太子是无辜的!”
“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打掉了,还怜惜别人的孩子干什么?”国师斜眼瞄着她,怎么瞧目光里都有点鄙视。
曲月眼帘颤了颤,恨恨地瞪着他,“你……你可真毒。”
“最毒妇人心,你就别客气了。”国师轻轻嗤笑,又交待道:“你要让小太子离不开你,抓住小太子的命脉,我们俩才有命活。”
“你就是条毒蛇!”曲月咬牙道。
国师伸出手,轻佻地触摸着她的面颊,似笑非笑地问:“原来在你心里,我是条毒蛇呀。那你扪心自问下,我这条毒蛇,待你如何?”
曲月顿了顿,不自然的缓缓垂下眼帘,靠在他胸前没有说话。
是的,他对她好,对她很好,可是她现在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他这般不掩饰对她的利用,到底是为什么?是他太自负还是故意掩人耳目?亦或是,已经与她不分你我,不怕狼狈为奸暴露自己?
她不知道,分不清了,这个男人,像毒蛇,像狐狸,他就是个妖精!
61,寿宴赐美人
从这日后,国师就每日不厌其烦的带着曲月入宫,将她交到皇后手中,自己或去朝堂,或与皇上装作若无其事的讨论国事,或者在宫内闲散溜达。
曲月偶尔也感叹呀,现在,她也当上了八小时工作制的公务员。只是,没有休息日罢了。薪酬照领,国师这边提供免费住宿加早晚餐,这日子,还真是挺惬意!
这般过了小半月,突然有天国师府热闹起来,原来是国师的生日到了。
大家都在忙,只有曲月还上着她悠散的政府班。这也没办法,她除了每日被国师“亲自”带进带出,平时,她是被禁足的,国师即不准出东苑的门,也不准别人入东苑打扰她。曲月暗自苦笑着美了一把,她现在也有“金屋藏娇”的气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