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儿身体瑟缩了一下，有些不解上官澈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的脑子里只记得他的性子一直都是温润如玉，不谙世事，体贴入微。

“你在生气？”

她试探的开口。

可是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已经完全确定了。

他是在生气，而且怒气还不小。

林絮儿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脸，“你好像第一次这么严肃。”

他一直都对她很好的。

上官澈怔楞了一下，有片刻的失神，这才想起来他现在在她的眼里是上官辰风。

他的眼眸暗了暗，“你第一次惹我。”

“是吗？”

林絮儿温和的笑了笑，那笑容落在他的眼里，是那样的明媚。

对于一个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人来说，就像是救赎。

就像是阳光，明明刺伤了他的眼，却还是温暖的让人忍不住靠近。

上官澈翘了翘唇，“第一次，你是不是很荣幸？”

“相当荣幸。”

林絮儿点了点头。

那种头疼的感觉又消失了。

很奇怪，只要一见到上官澈，她就什么事都忘了，也忘了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

她的世界里，就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上官澈一个人。

上官澈的抱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没有坐车，而是踩着软绵绵的雪一直不停的走着。

仿佛感觉不到累一样。

他的神情依旧是深邃而冷漠的。

可是很奇怪，又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温柔。

温柔……

这两个词简直比什么妖魔鬼怪都可怕。

出现在上官澈的身上，那才是真的天方夜谭，可是这种天方夜谭，又真实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