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东阳对陈志凌道:“突然之间不想开车了,我们走一走,去附近找个地方喝酒怎么样?”
“好!”陈志凌说道。他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去。
便也在这时,陈志凌的手机响了。却是欧阳丽妃打来的。陈志凌看到她的来电时,心中一阵温暖。尽管身在凄风冷雨之中,但家里却有着温暖的灯光在守候。陈志凌接通,欧阳丽妃虽然担忧,但语音却很温柔,道:“还没忙完吗?”
陈志凌嗯了一声,随后道:“你先睡吧,今晚我可能会回来的很迟。”
欧阳丽妃嗯了一声,忽然又道:“唐海灵的事情,你别太难过了。”
“嗯,我知道。”陈志凌心中黯然,挂断了电话。
最终,单东阳和陈志凌找到了一个韩式烧烤的店面。店面很不错,里面还有不少食客。两人入座后点一些海鲜烧烤,以及不少的肉类。
在角落处入座,这家店子的灯光很明亮,装潢也算不错。
“喝什么?”单东阳问。
“今天突然想喝冰啤酒。”陈志凌说道。单东阳微微一笑,道:“这啤酒不用冰,也是冰啤酒了。”说完挥手喊服务员,服务员上了酒来。
烧烤还没那么快,单东阳给陈志凌满上之后,便与他对碰一杯。道:“你怎么了,好像反而因为华老的话不开心了?”
陈志凌淡淡一笑,道:“谈不上不开心。而是我终于很切实的认识到一个道理。”
“哦,什么道理?”单东阳来了兴致。
“再多的功绩,感动,做的事情。其实在政客眼里,都不会有任何温情。有的只是利益的纠葛,也许在我杀林玉秀的当时,他们是动容的。可是很快,过后他们又会恢复冷血。”陈志凌微微一叹,道:“说什么军衔,光宗耀祖,站在荣耀之巅。其实不就是给我画一个大饼。荣耀之巅,我岂会不明白,若有朝一日,我为了这军衔去解散大楚门。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兔死狐悲。所以,我也下了一个决定,东阳,我当你是兄弟,所以今天不对你隐瞒。将来,我会牢牢抓住手中的权力,势力,即便会成为第二个沈门。也绝不会教这些冷血的政客来负我。”
单东阳微微一惊,不是惊讶陈志凌的决定。而是陈志凌在华老的和蔼声音中,居然是心寒。陈志凌的敏锐洞察力,当真是可怕。
“不管怎样,能被陈志凌兄弟你称为兄弟,我单东阳这一辈子,值了,来,干!”单东阳举杯一饮而尽。
燕京所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沈门少主沈默然的耳朵里。
此刻,在松涛山庄里,沈默然正听着手下的报告。关于陈志凌名满京都的事件…………
那一年,大雪漫京城,而陈志凌一鸣惊人!
韩国烧烤的味道少了那么一点辣味,不过小店有配送的正宗韩国泡菜。虽说是大冷天,但陈志凌和单东阳吃起来却也算滋味不错。
话说回来,两人的心思也不在吃上。酒入愁肠愁更愁,唐海灵这样一个女英雄的死,终究是永远的痛。
陈志凌喝了一口冰啤酒之后,眼睛微红的对单东阳道:“东阳兄,那些政客,不会记住海灵姐的牺牲。他们会一样的长袖善舞。包括以前为了这个国家所奉献奋斗,从而牺牲的革命先烈。那么多尸山血海的堆积,打下今天的新华夏。可实际上,现在又有谁去记得他们?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即便是你东阳兄,还有将来我陈志凌为了这个国家牺牲。这个国家,也不会有人记住我们的牺牲。所以这样想想,所做一切,值得吗?”
单东阳说不出话来,陈志凌的话虽然字字如刀,但是却都是真话。
“可是,没有办法。”陈志凌忽然语音一转,道:“事情就是这样,我纵使知道一切都不划算。但是没办法,就像我和一个不熟的女人走在一起,那怕不熟。但当她遇到危险,我还是会挺身而出。因为我们是爷们儿啊,所以,当国家有难,需要我时,我还是要站出来。因为我是男人啊,男人不保家卫国,还配叫男人吗?”
“干!”不知为何,一股豪气在单东阳心中升腾而起,举杯对陈志凌道:“为男人而干杯!”
“干!”陈志凌也举杯。
两人喝了不少的酒,出烧烤店时已是凌晨两点。燕京的天空又下起了细细的小雪。
地面已经不算是积雪,而是冻硬的冰地了。走在上面,格外的滑溜。
这样冷清的夜里,倒没有一丝的风。其实这风景已算是很美了。
路上倒也有行人,燕京嘛,帝都之所在。最不缺的就是人。
许多人考到了燕京,进了燕京,成为浩浩荡荡的北漂一员,即使住在几平米的群租房里,也不肯离开。他们将燕京当做了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战场。但到最后,青春耗费,年华老去,他们才知道,这是他们永远不可能征服的战场。于是一无所有回到家乡。
如果肯早一些回头,在别的地方,家乡附近的城市去努力,人生一定可以快乐很多。至少不用抢洗手间如打仗,做爱担惊受怕……
其实这个城市,也未必就欢迎北漂的进入。
前方一对情侣相携着走着。他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只不过这滑不溜的地面,让那女孩儿一个不慎便摔在地上。然后顺带着将男朋友也拉在了地上。
这对情侣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狼狈。随后,他们开始难免埋怨这鬼天气,这样的路况真个令人防不胜防。
就在他们搀扶着爬起来时,便看见了陈志凌和单东阳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仿佛地面根本不滑一般。
小情侣看的呆了眼,以为地面真不滑了,结果一失足,差点又摔了下去。
这样的路况对陈志凌和单东阳这样的高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陈志凌初练太极拳时,练习其步法,能在摸了清油的水缸边缘上趟着练习太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