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志凌给海青璇打了电话,包括流纱。大意是最近国内有动乱,立刻过来相助。同时,波兹岛的古鲁斯长老也到了香港。香港的情报系统围成了铁桶,绝对不给任何人可趁之机。
海青璇和流纱作为大楚门的长老,如今大楚门有事,自然义不容辞的急急赶回。
聚集地点是陈志凌的大本营,香港!
陈志凌则先赶往靖州,因为靖州是罗飞扬的藏身之地。东方静受辱是因为罗飞扬,她一定会去亲自带走罗飞扬,以此来证她的道。
然而,就在陈志凌准备去坐火车时,他收到了一个来自上面大佬,吴文忠将军的电话。
“你是……?”陈志凌并没有资格接触这样的大佬,但是电话通的瞬间,他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巨大压迫感。这是一种手握雄兵,掌握生死的底蕴。
“我是吴文忠!”对方道。
吴文忠这个人,陈志凌曾经听说过,是为绝对的传奇人物,呼风唤雨大半辈子,铁血萧杀一路而来,指挥过越战,打过西沙群岛。
本来,陈志凌也是军人,听到这位老将军的名号,应该肃然起敬的。但是此刻,陈志凌的感觉很怪,因为他猜得出来,想要除掉自己的,就是这个人。
你要除掉我,哪怕你功绩再高,那么对于我陈志凌来说,肯定没办法坦然的尊敬喊一声老将军。他是武人,不是政客,也不需要去虚以委蛇。
陈志凌和吴文忠之间,是信念,立场的不同,导致了彼此的对峙。
之前乔老培养陈志凌,也绝没想过,要让陈志凌成立出一个具有威胁性,思想性的大楚帝国。
“老将军有何贵干?”陈志凌沉默一瞬后,平静的道。
吴文忠淡淡道:“小陈,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已经明白了一切。”
陈志凌没有说话,他在揣测吴文忠打这个电话的用意。
“沈门是我们的前车之鉴,所以作为上面的各位老同志来说,都不希望大楚门成为第二个沈门。”吴文忠直言不讳。
陈志凌一字字道:“大楚门绝不会成为第二个沈门。”
吴文忠道:“小陈,我知道你的决心。但是将来呢?你的后代也能照你的意志执行吗?上下五千年,哪一任朝代的开国皇帝不是英名盖世,而后面却腐朽,乃至危害社稷,百姓。”
陈志凌道:“老将军,您说的没错。所以我认为,任何东西都需要制约,不能无法无天。包括大楚门,也包括……上面。独大,永远是腐朽的根源。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一个共同的生存点,而不是俺您所觉得的,将大楚门驯服。这是不健全的。”
“我们所做一切,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社会,为了人民。所有的人民群众,都可以监督我们上面。但是上面有上面的尊严,也绝不允许有人凌驾于法律之上,践踏法律,践踏国家尊严。”吴文忠缓缓道。
“哈哈……”陈志凌忍不住笑了。半晌后,道:“老将军,我相信您的心情决心,但您真应该走出来看一看,看一看这个社会。”
“如果我说我是在维护国家的人性,人民的尊严,老将军您相信吗?”陈志凌缓缓道。
“你所说的,是不切实际的乌托邦。任何问题,都需要按照章程,章法来去办事。这样国家才会有法制可言,我们不能,你大楚门也更不能恣意妄为。”吴文忠一字字道。
“如果有一天,法制真能普及至每一位官员,大楚门肯定会消失。”陈志凌淡淡道。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小陈你应该懂。”吴文忠缓缓说道。
陈志凌沉默一瞬,随后苍凉一笑,道:“您坚信您是对我的,我是错的。但正如我坚信我是对的,您是错的,所以您说服不了我,同样,我也说服不了您。既然如此,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
“等一等!”吴文忠忽然道。
陈志凌停止了挂手机。
“东方静来自西昆仑!”吴文忠说道。
“西昆仑?”陈志凌微微一怔,同时好奇吴文忠为什么会告诉自己。
吴文忠道:“她们是一群西昆仑修行的隐世高手,平常每个人都会入世锻炼,但从来不暴露身份。西昆仑一直以来都是上面的高级机密。在很久以来,她们都遵守一个规定,不能参与红尘争斗。而这次,据东方静说是她们的宿敌已经出现,所以西昆仑要出山,与我们上面联合,共同守住这一场气运。”
陈志凌道:“所以我明白了,因为上面有了西昆仑。所以不再容忍不听话的大楚门。”
吴文忠沉默,表示默认。这位老将军不屑于说谎。这一点陈志凌很欣赏。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陈志凌奇怪的问。
吴文忠微微一叹,道:“我是从抗战时期走过来,经历过了新华夏的成立,我们的国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们无数老同志用鲜血来染成的。我时常从梦里吓醒过来,我害怕我们的国家会再次出现动荡,进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没有经历过我们那时的惨痛,你们就永远不明白今天的和平是多么可贵。有时候,我看到网上的一些年轻人对我们国家的攻击,对现状的不满,我感到痛心。这些年轻人不会明白,当初我们赌上身家性命,赌上国家的命运,只是为了有一口饱饭吃,只是为了不受列强的欺辱。而现在的年轻人,享受着改革开放的果实,却在空调房里,喝着碳酸饮料,来咒骂着我们和国家。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小陈你懂吗?”
陈志凌默然,老一辈的革命家,永远值得陈志凌终生尊敬。即使吴文忠和乔老都曾想过对付自己,但对这样两个老人,陈志凌依然会去尊敬。
“我明白您的心情,我也很珍惜今天的和平,幸福。”陈志凌道。顿了顿,又道:“但是过往的成绩,也不能是今天一些渣滓危害社会,践踏人性尊严的理由。”
“是是非非,对对错错,百年之后,自有后来人盖棺定论。”吴文忠道:“陈志凌,西昆仑的人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但目前,东方静是不打算跟你善罢甘休。她已经答应我,不会因此去引起大的动荡,会跟你保持克制的来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希望你也要顾忌社会影响。我不是威胁你们,为了国家的安定,如果到时你们谁先做出危害社会的举动,上面会去支持另一方,这就是上面的态度。”
“好,我明白了,老将军。”陈志凌说完挂了电话。
看来战斗的号角已经吹起,东方静这个女人果然也是睚眦必报。确切点,也不能说是睚眦必报,而是因果。道家人最讲因果,你给我耻辱,我若不还回去,便是道心不畅。
陈志凌和莫妮卡上了开往靖州的动车,目前他是不会坐飞机的。吴文忠虽然是这么表态了,但万一被一枚跟踪导弹轰死了,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