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一把把粽子抱起,然后从她身上抢了一半的被子过来。
甘愿这才幽幽醒转,摸了一把浑身冰凉的洛川程,慢慢锊清了思绪。
唔,她虽然是个安静沉默的人,但睡相好像一直都不安静沉默。
从小一个人睡,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睡相如何,但据洛川程所说,她睡相奇差无比。
卷被子这种事情,似乎、可能、也许、大概、的确是她做得出来的。
不得已,她只好把空调重新开了,省得把洛川程冻坏了,二程她还没使过呢,不能就这么废了。
等室内温度升高了,她又把整床被子全丢给了洛川程,而她则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毯,抖开,胡乱盖了点肚子,继续睡得天昏地暗。
洛川程看着已经和自己分被子睡的甘愿,那叫一个哀怨啊,说好的和我抱着睡,最后竟直接连被子都不共一床了,可他委实困得厉害,也顾不上这个,连灯都未关,直接抱着自己的厚被子睡死。
七点,闹钟再度响起。
甘愿明显没睡够,听到闹钟声各种暴躁,但她还要上班,便以强大的意志力起了床,然后顺手关了闹钟。
光着脚下地,打开壁柜,拿了衣服刚刚换好,就听到背后一个声音幽幽响起:“甘愿儿~~~”
甘愿这才想起家里似乎住进了其他人,虽然她老是忘了这一点。
闹钟叫醒了她,自然也把床上那位也叫醒了。
也就是说,她换衣服被人……偷窥了。
不过,甘医生对自己的**无比坦然,反正和洛川程,坦诚相见过无数回,让他看看也不会掉块肉,她现在最怕的不是被看,而是某人狼变直接扑过来要来一发起床炮。
但她明显想多了,因为她转过身的时候,就瞧见洛川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看上去格外娇弱。
哎哟喂,这么憔悴,倒是难得。
甘医生脑洞特别大还挺黄暴的,当即“啧”了一声,舔了舔唇瓣,痞痞地说:“这就被我榨干了?!”
昨天也没怎样啊,无非是用了回手,又用了回腿……
洛川程这家伙不会吧,这么弱鸡,两次就……不顶用了。
搞得她有多如狼似虎似的。
她明明也没怎样。
“呵,你要不要再和我试试?看看到底谁榨干谁?!”
洛川程给甘愿这浑话刺得脸色铁青,立马坐起身,昂着脸拽拽地回。
啧,以往哪一次,不是他把甘愿榨干的啊,哪一次不是他神采奕奕甘愿颓靡不振。
虽然智力不行,但体力来凑。
他从来都是用身体碾压她的。
这一回,完全是甘愿儿耍诈,把被子卷跑了,他冬夜里在外头冻了许久,着凉了,发了烧,所以现在看上去铁定没什么精神。
他只觉得浑身乏力,感觉灵魂都被抽空了蔫蔫的没劲,哪怕他现在特别想继续浪,也……浪不太动。
甘愿居高临下地俯瞰了她一眼,满脸不屑,实例演示“王之蔑视”这个表情包。
洛川程气得当即一把拽了甘愿往怀里搂,甘愿“啊”的一声尖叫,一阵天旋地转,就给某个腿毛壮汉压在身下了。
那情景,还挺好玩的。
睡了一觉,体力和精力重回巅峰,满血复活的甘医生又有了骚包的资本。
如果不上班,她绝对……绝对不介意来个起床炮。
但现在俨然不是来一发的时候,所以,还是智取吧!
抬了手,摸了摸洛川程的额头,怪烫的,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得,丫真是个弱鸡,居然还发了高烧。
“病了。”
甘医生终于找回了一丢丢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虽然心底已经开始大骂某人弱鸡。
洛川程狞笑:“就算病了也能操…哭你!”
甘愿优雅地白了人一眼,她委实不想领略某个娇弱病汉,便道:“得了吧,浑身乏力,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过,床上还怎么用力。”
洛川程:“……”
给这么骚包的甘愿儿噎得哑口无言了……
不过,宝贝儿,你也就只能趁我病,横几下。
你丫给老子等着,等老子病好了,操得你叫爸爸。
咬了咬牙,狠狠在甘愿脸颊上啄了一口,又气不过,另外一边脸颊上也啄了一口,还舔了几下,在她脸上制造满病菌,洛川程这才松开被压在身下的甘愿,重新躺回床上,乖乖当自己的病号。
不是不想弄,但是甘愿儿挺能打的,生病的他,虽不至于打不过她,但也麻烦。
而且病了连吻都不能接,床上实在不好玩,他还是更爱身体健康力气大的自己,可以尝试很多有趣的体位。
甘愿见某人悻悻松开自己,便觉得自己威胁奏效了,一时间还挺嘚瑟的,起了身,就打算去给人拿温度计量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