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逼果然是在嘲讽他,还是毫不掩饰的那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贺宙,贺宙双手环胸,站在池边俯视着季屿。
渐渐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就在这静到快要窒息的气氛中,季屿猝不及防地伸出双手,用力抓住贺宙的脚踝,同时弓起身,曲腿朝池壁蹬了下,想借力把贺宙拖下水。
然而他一番操作,贺宙仍稳稳地站在池边。
季屿:“……”
贺宙:“……”
空气忽然陷入安静。
场面非常尴尬,甚至快要窒息。
季屿眨了眨眼:“你行,你牛逼。”
说完,他尴尬却不失优雅地收回了抓着贺宙小腿的手。
贺宙蹲下身,深黑色的瞳仁里映着季屿的脸。
“又换套路了?”
季屿莫名:“什么?”
“你不就想引起我的注意么?”
“吃饭的时候偷看别的男人的下半身,刚才眼珠子又黏在我那儿不肯挪开,怎么,要发情了?”
季屿拧起眉:“说什么呢你?发你妹的情!”
狗逼这称呼真是没叫错他。
贺宙瞥了眼周围表面装模作样实则偷听的人,不愉地撇了下唇。
他倏地伸手掐住季屿的腋下,单手就把人跟个小鸡仔似的从水池里提了出来。
季屿:“……”
他没法再淡定了,用力挣扎,“你脑子有病吧?放我下来!草!”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拎了起来!
贺宙这厮已经不只是踩他的脸了,是堂而皇之地把他的尊严都扔到地上踩在脚下,不仅踩,还死命用脚碾!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听见没?”
“贺宙我日你!”
“老子日你!日你听到了吗!”
一声充满肉感的“啪”声响起,响亮非常,让季屿瞬间噤了声。
他忽然像是断线木偶似的,神情呆滞地趴在贺宙肩头,任他扛着,不再挣扎,垂着头没了声响。
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贺宙把季屿抗到了一个看台下方封死的入场通道。
这个游泳馆非常大,足有十个泳池,八个入场通道,没有什么重要赛事的时候只开放四个,其他几个都被锁了起来。站在这个地方可以避开他人的目光,也不用担心有人会从外面进来。
贺宙把季屿放了下来,但这人跟丢了魂似的,整个人往地上坐。
贺宙蹙眉,伸手抓住季屿的肩膀:“站好。”
“我已经死了。”
贺宙:“……”
“在你打我屁股的那一刻。”
贺宙:“……”
他松开手,季屿整个人软倒在地,果然跟死了一样。
“起来。”他又说。
季屿闭着眼,一动不动。
贺宙嗤笑了声:“你刚刚不是还说要日我呢?”
“打不过,日不了,放弃了。”
贺宙:“……”
“起来!”
“我不。”
贺宙双手环胸,站在原地漠然地看着季屿。
他总觉得季屿有些不对。
胆子大了不是一点点,精神也更足,不畏惧他也不讨好他,反倒跟个好斗的小狼狗似的又冲又刚,刚才居然还试图耍聪明把他拖下水。
他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