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难以置信。
江随又抛了个不大不小的炸|弹:“他的现任女朋友是副班长。”
陈遇:“……看不出来。”
“看肯定看不出来。”
江随的余光盯着女孩微张唇咬巧克力,喉头攒动:“好吃吗?”
陈遇含着巧克力,声音模糊:“巧克力不都一个味道。”
江随:“……”
进口的,一块一两百啊祖宗。
陈遇撒谎了,江随给的巧克力,比她吃过的那些都要香醇甜软,味道很纯正。
一定很贵。
那么说,只是不想把气氛弄得不自在。
陈遇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江随皱眉:“素描不都过去了吗,还想呢?”
陈遇看了看他。
江随从她的那一眼里看出名堂:“想的水粉?”
陈遇没表示。
“你的水粉只有一些小问题,最近都一样样改掉了。”
江随坐在课桌上,低着头对她说道:“反正只要记住一点,大胆的铺,小心的收,大笔铺,小笔收。”
“正确的步骤决定一张画好坏的一半……”
他拽拽半天都没吱声的女孩围巾:“我跟你说话,你在没在听?”
“在听。”
陈遇咬住嘴里快要化掉的巧克力,甜的她发腻:“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
江随扫扫走廊,干巴巴的冷风在吹:“下不了。”
陈遇还是觉得会下。
有时候她的预感挺灵的。
譬如这次。
所以她背包里揣了把伞,家里最大的一把。
能站得下两个人。
至于为什么早上已经出了小巷,又掉头回家换的大伞,陈遇跳过了那个环节。
自我提问没有意义,答案早就出来了。
教室里又冷又静。
江随晃了晃腿,屈指在课桌上敲着:“不是要睡觉吗?趴会儿。”
陈遇因为“一起睡”那句话,趴不下去。
“怕冻着?没事儿,”江随挑挑唇,“我外套给你盖。”
陈遇更趴不下去了。
“又不想睡了?”江随咕哝,“女人真善变。”
陈遇:“……”
下一刻她忽地惊道:“下雪了。”
江随反应过来时,小姑娘已经跑了出去,他呆在课桌上,望着走廊外的飞雪,喃喃:“还真下了。”
雪花不算大,在空中飘飘扬扬。
陈遇趴在走廊看雪,心里的那些纷乱思绪都渐渐平息,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沉静。
有一个脑袋凑到她的脑袋旁边:“一下雪,就要过年了。”
陈遇这会正在咬着巧克力,一不留神牙齿磕到了舌尖,她“嘶”了声,疼得蹙了蹙眉心。
江随面部一黑:“我看看。”
陈遇往后仰,躲开他的手:“不用。”
“什么不用,舌头咬到可大可小,”江随把她拽回来,“张嘴,啊。”
陈遇听着他对待小朋友的口吻,不禁哭笑不得:“都说了不用,你离我远点。”
得到的是一声咒骂:“我操,你舌头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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