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不错,好行书,有那么点‘虎卧凤阁’的风韵。”季节也不打算深究身骑白马,不过瞄了一眼那几个字后有点诧异。
“有那么好吗?”裴洛神眯着眼睛笑道,横看竖看,只是觉得舒服,瞧不出太多的端倪。没办法,她有一双极漂亮纤细的手,能弹琴,可惜却写不出一手好字,从小到大,不知道被爷爷父亲教训了多少遍。
“我只能确定是下了苦功夫的。”季节微笑道,不忘打趣闺蜜,“你要能看出门道才是怪事。”
裴洛神习惯了被两位最要好的朋友打击嘲讽,早就锻炼出不错的心态,抽出那张素描,呆了一呆,忍着笑问小果儿道:“这是思想者?”
蔡姨瞥了一眼,也是忍俊不禁,叹息道:“可怜的赵甲第。”
小果儿好不容易从裴姨的怀里逃脱,躲在蔡姨身边,嘻嘻笑道:“是的,还是在星巴克里画的。”
“这个人就是赵甲第?”季节问道,见小果儿点头,皱了皱眉头,接过那张素描,仔细观察。
“很年轻的孩子啊,季节,你竟然喜欢老牛吃嫩草!”裴洛神故作惊叹道。
“胡说八道。”季节懒得理睬这位天真烂漫如红楼梦里湘云眠芍的闺蜜,把素描还给小果儿,轻声道:“很奇怪的面相。”
这下连蔡姨也来了兴趣,问道:“怎么说?”
“应了那句奇奇得正,反正我看不太懂,这种人,我不会深入交往。”季节清淡笑道。
“他是谁,老实交代,言芝。”裴洛神问道。
“小强的家教老师。”蔡姨不想多说。
“你该不会?”裴洛神神情古怪道,拖长了尾音。
“你觉得我会吗?”蔡姨摇头苦笑。
“我会,你都不会。”裴洛神笑道。
“那介绍给你好了。”蔡姨哑然失笑。
“别,你也知道我家那位是个大醋坛子,不可理喻,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我现在都不敢肯定他会不会动用国家部门的资源来监视我的每一个电话每一条短信,我知道他真做得出来。”裴洛神说到这里,神情黯然。她的确是一个天生就能男女通杀的尤物,少妇做到她这种境界,也算是极致。
“怪不得别人,当初相亲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们八字不合,以后少不了苦头,他那种人,我就算不测八字,也知道跟你没有夫妻相。你就不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季节说话格外刺人,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这话说重了。”蔡姨安慰道,“洛神家教刻板,一大套门当户对乱七八糟的规矩,她又是与世无争逆来顺受的性子,我们总不能让她做到逃婚那一步。”
季节不再在闺蜜伤口上撒盐,笑了笑,“要不今天就来说说看这个赵甲第。”
“好主意。”裴洛神的颓丧失落一下子烟消云散。
“馊主意。”蔡姨摇头道。
“说嘛,求你了,言芝。”裴洛神撒娇道,风情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