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可爱的小妹妹,居然到厂里来啦?
“姐,今天你们厂来的那个小h兵头子看起来可真可笑,个头矮,还一口四环素牙,你是没见他的两只手,跟个小屁孩儿的手似的呢。”樱花边走边笑,肩上背个布袋子,一边牵一个孩子,不正是刚才跑出门看热闹,比樱桃自己还快的汤姆和珍妮?
“是啊,他的个头主比我高那么一点点,像个……”汤姆也要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不过给张兵兵抢了先:“像个小日本鬼子,我爷爷说过,大多数小日本鬼子就长这样儿,一口四环牙,还有罗圈腿。”
得呐,刚刚到来的牛百破,不说厂里的大人们正在不停的轻视他,就是孩子们也有轻敌的厉害。而牛百破那个人,最恨的就是别人取笑自己的外貌,睚眦比较,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苏樱桃可以阻止一个人作死,但是无法阻止满厂的人一起作死啊。
尤其是张兵兵,也是头一回见牛百破,笑的太厉害,直接笑嘣出个屁来:“我给你们学学他走路的样子。”
罗圈腿的走路姿势,他居然学的活灵活现。
“汤姆,走,去围观一下那个牛百破。”张兵兵挥舞着手说。
汤姆立刻就要跟上:“布奇,等等我。”
“汤姆,今天晚上我给你们做左宗棠鸡吃。”苏樱桃连忙说。
据说中餐在全世界最发扬光大的,就是一道左宗棠鸡,幸好今天苏樱桃宰了一只鸡,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蠢蠢欲动,想去看笑话的汤姆给留下来。
至于张兵兵,和牛百破有点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她倒不怕他会吃亏。
厂里也算受过好几次小h兵的冲击了,但没有哪一次,家属们像这一回一样喜气洋洋,甚至很多人还觉得,真正厉害的是保剑英,不是牛百破,那小子看身高也就最多160,一个看起来都未成年的小屁孩儿,他能有多少心眼子?
“姐,去年你教我,用标语种菜,咱家种了洋柿子,你看看,这是咱们家的洋柿子做的酱,就是有点酸。”樱花掏了一罐头瓶红红的东西出来。
哎呀,苏樱桃用左宗棠鸡哄汤姆只是一时兴起,她自己的洋柿子还是个球蛋蛋呢,没想到樱花的洋柿子已经可以做酱了,加上洋柿子酱,糖醋里肌才好吃,因为樱花的到来,她今天能做一盘好菜了。
俩姐妹,一个洗鸡扒毛,一个忙着生炉子烧水,老苏修那只已经肥到有些口感太老的鸡,转眼就给俩人扒的干干净净的了。
“不过你今天怎么来啦,今天我们这儿可乱着呢。”苏樱桃问自家妹子。
俩人是在鸡窝旁边悄悄弄鸡,毕竟怕那些小h兵们看到,要找理由批d她们,樱花踮起脚,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其实根本看不起博士,但脸还是红了一下:“是姐夫专门到小谷村接的我呢。’
“他去拉挖掘机,还去接了趟你?”苏樱桃说。
“可不嘛,他拉的那个铁家伙,把咱们村的人全给吓坏了,而且他全程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这趟一定要住一夜。”樱花咬着嘴唇,又说。
不仅厂领导们低估了牛百破的能力,就连邓昆仑,其实也低估了牛百破的破坏性。
年青的,热血的男孩子们好忽悠,但牛百破可不是他们,他从小就有个瘫子爹,据说小时候特别受人欺负,所以善于装怂。
但是,正所谓咬狗不叫,叫狗不咬,越是怂的那种人,真正欺负起人来,才真能一口咬了你的咽喉。
苏樱桃其实挺生气的,因为整个厂里,估计只有她意识到了牛百破的破坏力到底有多大。
而且在这么乱的时候,邓昆仑居然把樱花给拉来了,把她妹子卷进来,她心里贼不高兴。
“听说你要做左宗棠鸡?”今天的邓昆仑,难得只听到名字,就对苏樱桃要做的菜产生了兴趣:“这是我在m国唯一喜欢吃的中餐,要不要我帮忙替你做什么?”
说着,他端起蒸米饭的盆儿,愁眉苦脸:“多了一个人,我们应该把米加到什么位置才好’
说实话,一开始苏樱桃是挺生气,但是看邓博士愁眉苦脸的捧着那个盆儿,她突然又不气了。
夫妻之间,早晚得发生关系,而邓昆仑专门去一趟小谷村,把樱花叫来,其实也是为了让她高兴嘛,明天起她得对付牛百破,而邓博士和全厂的人,也终将知道牛百破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这时候夫妻之间,干嘛还搞那么多的别扭啊。
“米放着我来,去百货商店买条新毛巾去,今天晚上铺床用。”苏樱桃柔声说。
邓昆仑去买毛巾的时候,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只是苏樱桃让买,他就买回来了。
而在他眼中,形势确实很好,牛百破依然端详那台挖掘机,而他人马,则在厂里闲溜达,没打人,没挑刺儿,也没来找他的麻烦,看起来挺详和的。
以及,邓昆仑想象中的左宗棠鸡,几乎是用面做成的,甜的让人伤心,他虽然喜欢吃,但一次只能吃两三块,基本就足够了。
苏樱桃做的左宗棠鸡,几乎装了一大盆儿,外表比他吃过的那种要更清亮,透亮一点,颜色要更红艳一点,而且她用的油似乎并不多。
一口一个,邓昆仑就听汤姆感叹了一声:“天啦,我爱这个国家!”
不就是个左宗棠鸡?
这也能激发汤姆的爱国热情?
咬到嘴里,先是一层酥酥的外壳,酸甜适口,还在掉渣,里面是嫩软的鸡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一块,两块,三块怎么可能够吃?
“叔叔,我现在唯一不爱国的理由可能就是因为你,牛百破都没有让我不爱国,哼!”汤姆的筷子跟邓博抢到了一起,立刻说。
“这跟爱不爱国无关,饭要大家一起吃才香,你要总是这么护食,我现在就把你送给牛百破?”苏樱桃反问。
好吧,汤姆闭嘴了。
虽然他觉得牛百破并不可怕,但他还是闭嘴了:难道左宗棠鸡不够好吃吗,为什么要婶婶对着干?
今天晚上,可谓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夜晚,当然,直到苏樱桃把毛巾铺在床上,邓昆仑才想起来,他母亲毛纪兰曾经有很多回,千方百计的问过他,毛巾是不是干净的。
但邓昆仑一直没搞明白,那块毛巾究竟是干嘛用的。
“上床呀,等着干嘛?”苏樱桃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回头问。
邓昆仑还是有点不相信,毕竟这个妻子原来左躲右推,给他提各种无理要求,基本都是在推脱上床,真要上,临上垒前,她还得问一个,他在她梦里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无理的要求。
曾经一度他还怀疑她是不是性冷淡,再或者,本身她就是间谍,给他施美人计又不肯奉献肉体的那种。
今天她如此顺从,倒叫他有点措手不及。
“其实我在这方面的需求也不是很旺盛,半年或者三个月一次都可以,以及,你是自愿的吧?”邓昆仑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这条路走的有点太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