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等他到深夜12点,面对一屋子的冷清,终于肯相信,殷靖南食言了。
宝宝适时的哭起来,小言回神,机械地起身往卧室走。
以为儿子是饿了,冲了奶粉喂他,可他怎么都不肯喝,小言只好先放下奶瓶,解下宝宝的纸尿布看了看,是干爽的。
除了饿肚子会哭,或着拉了臭臭黏着不舒服会哭,要么就是想人抱了。
可这回样样都不管用,凄厉的哭声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小言听得心里发慌,眼眶不受控制地红起来,抱着儿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轻拍着他幼小的背哄着。
“啊……”
宝宝不哭啦。
不哭啊。
小言低头把脸贴在宝宝的额头,才发觉温度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不确定孩子是不是病了,哄了十多分钟,小东西嗓子都要哭哑了还在哭,小言彻底慌了,把宝宝放回小床里,找了条厚毯子把他包起来,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匆匆出了门。
这会儿是深夜十二点多,门一开就感到冷风从楼道里灌进来,外面更加冷,小言抱着孩子往小区门口跑,听着襁褓里微弱的哭声,几乎崩溃。
他自己其实也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罢了。
这里虽说是市中心,可周围的环境小言一点都不熟悉,这么些天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小区附近的商店,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医院。
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小言双眼通红地跟司机比划,司机能看出他很急,可是弄不明白他在说,不耐烦地让他拦下一辆,摇上车窗就走了。
夜晚的城市车水马龙,可久久见不到一辆出租车,宝宝的哭声越来越微弱,他根本等不起了。
小言随便找了个方向,抱着宝宝往左跑,希望在路上哪怕是遇到一家诊所都好。
可是现实总是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