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啊!你肚子里的可是太子的亲生骨肉,就算是你和太子哪里不和的话,只要生下了这个孩子,谁也没有办法为难你!你故意不要孩子的事情,说给我听听也就罢了,别的人可千万不能说。”林氏认不得,拧开对方的脑子,看看对方里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生下太子的孩子是多大的荣耀?墨挽歌分明已经有了孩子,只等瓜熟蒂落的那日。
“上回我进宫,想接你回府,你不肯。怀了孩子,你反倒不愿意生孩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林氏深深地叹气。
墨挽歌想,如果再来一回的话,她就不嫁了。不嫁的话,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姐姐,你是不是很难受啊?你肚子里的小侄子都不见了。”墨汐媛的小手在被褥上轻轻拍着,正是墨挽歌的腹部。
墨挽歌有些晃神,难受吗?不难受!因为是自己不愿意生下的!她轻轻摇头,握住小丫头的手,“我不想给他生孩子。”
念青说两个庶小姐在御花园凉亭里,她折回来拿甜汤。问墨汐媛要不要过去,墨汐媛拒绝了。
难得见一次面,墨挽歌和林氏就没有一直说败兴的事,后来就开始说一些有趣的事。崇教殿难得有了些人烟气,因为说起一些有趣的事,寝殿里的气氛才好了些。
墨汐媛说起自己最近画技又好了许多,还说自己又画了张墨挽歌的画像,不过还没有画完。然后又提起了上回送来的丹青,“媛儿上回来时带的画,姐姐还喜欢吗?”
墨汐媛说的那副画,是墨挽歌出嫁当日的模样,画得很好。墨挽歌点头,“当然很喜欢。”
“那姐姐怎么不挂在寝殿里呢?”墨汐媛嘟起嘴,四下打量着寝殿,没在寝殿里发现画像的影子。
墨挽歌抿了抿嘴,“那回画像放在桌上,又刚好有事,没及时收起来。后来,我便吩咐了浅夏收起来,浅夏……也不知道浅夏收到哪里去了。”
听到浅夏的名字,墨汐媛自知触了墨挽歌的伤心事,于是扁起小嘴,朝自己母亲看了一眼。
林氏嗔怪地看了小女儿一眼,道:“你也不要伤心了。仵作验尸之后,我便让人厚葬了她们,销了两个丫头的奴籍,又把她们的牌位送进相国寺,吃些香火。你说要厚葬,我觉得这样,对她们来说也算很不错了。”
墨挽歌感谢地点头,“多谢母亲。她们二人的奴籍我烧掉了,希望来世她们不要再遇上我。”
又说了些别的话。眼见着到了午膳时间,墨挽歌就留下她们用膳。用过午膳后,墨汐媛就和两个庶姐到外面玩了。
林氏则是同墨挽歌留在寝殿里。
林氏同墨挽歌说起府里的事了,“我表兄与表嫂没有儿女,我与你父亲商量着让一个小子跟着他们,也好让他们有个寄望。没想到你父亲这人,重女轻男的,竟然说要把两个小子都送去。他们祖母不同意,说不能让小子跟着表舅各个地方跑,太累。到底是在争执时候,他们祖母态度不好,惹怒了你父亲,最后,两个小子都去了。”
“怎么会想两个弟弟去的!”墨挽歌哭笑不得。
“本来是要让媛儿去的,你爹不舍得。说女儿家的,得锦衣玉食养着。”林氏拱鼻子说道。
“两个弟弟还那么小,各个地方跑免不了颠簸,旅途辛苦,他们年岁小,母亲你竟然也舍得!想想我就觉得不舍,母亲你是、父亲也是,都不怕两个小子长大了怪你们吗?”墨挽歌想想墨赵氏与墨修争执的场面就觉得好笑。
林氏嗤笑一声,“哪有什么不舍得的!男孩子就得自小吃苦,才不会长歪了。他们表舅可疼他们了,不会有事的。”
“那媛儿在府里可不就孤单许多了?”墨挽歌笑了笑。
“她两个弟弟在家,她也没常与两个弟弟玩耍,对她来说没差别的!”林氏直接说道。
林氏今日进宫,是午时过了才回去的。离去之前,墨挽歌又与她提起辞官之事,林氏只说回去再与墨修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