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挑你妹妹话里的错处呢!你妹妹这也是担心过了才出言没仔细斟酌而已。”墨赵氏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但见到女儿的为难表情,当即就出声维护。
林氏挑唇露出一抹淡笑,闭上嘴不说话了。
林氏这要是说话挑刺了还能劝,她们最怕的就是林氏不说话。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四人中有三人不自在。
墨安双动了动嘴皮子,再次求道:“嫂子,你就行行好,帮我们劝一下林大人,让林大人不要罢夫君的官吧!”
林氏端着描金的茶盏,垂下眼睛欣赏手上不菲的茶盏。
陈夫人也是面见哀色,望着林氏道:“墨夫人,你如今也是有了孩子的人了,自然也是知道为人父、为人母者做的事情多是为了孩子。恒运他虽然是做错了事情,但是他忙前忙后的也是为了嫣然。而我……”她看向墨赵氏,悲声道:“老姐姐,到了我们这个年岁了,身体总有病痛,今日我出来,来求墨夫人帮恒运,也是带着病痛!”
墨赵氏轻抚着陈夫人的肩头,劝慰道:“亲家母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儿媳是个好的,只要能帮的她一定会帮的。这次女婿他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肯定是会帮的。”
林氏掀起眼帘喊道:“诶!母亲,儿媳可没有说这话!您怎么也不想一想,都能让宗人府把他的官给罢了,犯的错还不是什么大错?那到底什么是大错,谋逆吗?”
还不待她们再说什么,林氏继续说道:“我也没说这次我会帮他。自从他进了宗人府,犯的小事也就不说了,大事就有了两回了,一回是被贬为杂役,好,我求了父亲给他升为理事官。上次是顶撞上司,把上司气的不轻,也是我父亲做了好人。这种事情有一回两回,今儿还有第三回,我也没有义务一直帮他。况且说了这第一回第二回你们来求人的时候,有个求人的模样吗?谁家求人不得备上厚礼的?就算是我父亲,他要替陈妹夫向下属们说好话也得备上礼物,这些个礼物凭什么是我父亲出的?”
墨安双听得此,松了口气,乐呵呵的笑道:“礼物的话,嫂子直说就是了。陈府虽然不比嫂子娘家,一些礼物还是送得起的。”
林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愈发无言以对。但是她并不想便宜了墨安双,于是道:“听妹妹这么说,这第一回第二回我父亲求人时送出的礼物,是要赔回来是吗?”
“林大人送下属的礼物能值多少钱,怎么也把这个拿出来说了?”墨赵氏扁嘴,因为林氏的小家子气而感到不悦。
林氏瞥了墨赵氏一眼,“母亲你说错了。我父亲送了什么东西我知道,未免她老人家心寒,错以为我在夫家就必须得帮忙收拾烂摊子,礼物都是我备的。第一回就用了三十多两,第二回用了二十两,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合计五十两就行了,这五十两是妹妹你拿呢,还是陈夫人你出?”
陈恒运做宗人府里的理事官,一月月银也才五两。若非以往陈家的家底吃撑着,哪里还能让他们随意开销。五十两已经不是小数目了,叫陈夫人和墨安双没敢一下子应承。
浅夏听墨挽歌的吩咐,昨夜定了午膳什么时候摆上着,来时路过紫什苑就让丫鬟们可以上菜了,她这才过来请她们移步紫什苑用膳。
没想到了青竹院,主屋还紧关着门,许多丫鬟守在门外。
浅夏脚步稍微停了一下,径直走到主屋门口,向同样守在外面的安荷点头,“安荷姑姑,大小姐让我来传话,可以用膳了。”
安荷了然的点头,“我敲门,我们一道进去吧,你直接说就好了。”
浅夏颔首。
安荷敲门,然后才将门打开。安荷先走了进去,浅夏就跟着进去了。
浅夏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道:“老夫人、夫人,大小姐让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