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们在执行任务回来的间隙,都会用奇怪的眼神大量猴爷和毓卿俩人,那眼神……不提也罢。
和塔娜走出病房的时候,他连搭理都没有搭理中央特勤的挽留,更别说接受什么感谢了,就这么一路高冷的走出了大门,唯一的交流就是对照顾他的狗的姑娘说了声谢谢。
要是别人啊,这么高冷绝对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了,但猴爷就是猴爷,所有人都认为他的高冷是理所当然,甚至还认为他不这么高冷就不是他了……
所以说,大部分人都是贱人,真的……贱人。
“不跟你费劲了,自助餐和披萨,你选一个。说好,自助餐不超过一百的啊。”
猴爷推着自行车在人行道上晃着,塔娜在旁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乍一看谁都以为就是两个普通市民,根本不可能会想到这两个家伙一个能够轻松颠覆一个国家另外一个曾经执掌一个国家。
他们就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晃着,猴爷点着烟推着自行车,塔娜轻轻走着姿态雍容。秋天午时的阳光从人行道上的银杏叶缝隙中洒落下来,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头儿,他明明是就算坐直升机都嫌掉份的人,怎么就这么随意呢?”
站在中央特勤顶楼办公室的窗户后,有一位小同志满脸狐疑的问着的刘大壮:“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那你到他那样你会怎么样?”
“那我肯定得可劲作!作到天昏地暗。”
“所以你永远也成不了那样的人。他是个绝对自由的人,而他却从来不会主动去作,但他有权利不****所有不想干的事,这才叫自由。”刘大壮笑了笑:“他是个传奇。”
自由的定义,其实不用多说了。很多人以为自由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实际上就算是猴爷都没有胆气说出这种话。他够狠够辣也够有病,但纵观他出山以来却是没有一次为了干什么而干什么。同样,他也用他的霹雳手段让那些想对他干什么而干什么的人望而却步。他有自己独立的世界观,偏激但不混乱。
这也正是他能赢得别人尊重的原因之一吧,毕竟光是强大恐怕赢不来心服口服。
当然,如果跟他深接触,恐怕没几个人能忍得了这家伙的怪脾气和独特世界观,不过这又怎么样呢,毕竟他有任性的资格。
“去看看凤凰吧,听说她已经有醒来的迹象了。”
其实在刘大壮说这话的时候,小凤已经抱着膝盖坐在了病床上,几个月休眠让她的肌肉有些萎缩,但是现在的精神状况相对来说还算不错,虽然还不能张嘴说话,但起码眼神已经出现了聚焦。
过来看望她的人虽然只能隔着病房的玻璃窗看上几眼,但没有人不感到惊奇。那么多专家会诊几个月的小凤,居然在被那家伙治疗之后不到四十分钟就已经清醒了过来。
在两个小时之后,她已经开始能够勉强喝下一点流质食物了。似乎是食物激发了她内脏的活动,她的恢复速度进一步加快。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居然已经可以正常的和人交流了,只是语速很慢,还有些大舌头,但至少是能说话了。
很神奇的,她居然知道自己的情况。她说她有自己有意识自己已经死了,但为什么就活过来了,这连她都完全不清楚。
“你知道是谁救你的么。”
“谁?”
刘大壮神秘一笑,捏了捏小凤的鼻子:“鱼龙。”
“他?怎么会?”
“他说他欠你个人情,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欠你人情,但他还了你一条命。”
小凤也呆了,她自己都回忆了老半天却根本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鱼龙有过接触,一直到她的老组长出来解释之后,她终于想起了那一段……
“两年前,在福建。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抢了你的兽王卡,你还要跟他打架来着,我们拉住你,你还冲他扮鬼脸,当时吓坏我们了。”
凤凰听完了才记起来,她脑子一片混乱,她都没想到当时的那一次阴差阳错居然能在今天换回自己的一条命。
“我都不记得了……”
“他记得。”刘大壮把小凤按在病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等好点了,就登门去给人家道个谢,人家可是给了你第二条命。”
“嗯……会的。”
而此刻,被人惦记着的猴爷正和毓卿坐在酒吧里,俩人窝在角落里和几个花臂大汉玩扑克,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副地痞的样儿。
“给老子跪那!老子跑了。”猴爷哈哈大笑,把扑克往桌上一甩:“拿钱!”
俩花臂大汉悻悻的掏出钱推到猴爷面前,其中一个就忍不住了:“你他妈一晚上就没输过,你要让老子知道你出千,我腿给你打折了。”
“小鬼,说话不要太难听。”猴爷得意的笑了笑,把长毛大腿提溜到桌上:“来,打个试试!”
“妈的。”花臂大汉提起啤酒喝了一口:“娘的,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我特么出千啊,能不好么。”
“少他妈给我吹,就你那笨点子还出千,你手都快残了吧。”
几个人粗俗又下流的交谈着,然后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对于他们的不恭敬,猴爷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骂骂咧咧的喷回去,丝毫不甘示弱。
等夜色深沉了,猴爷也赢了有小一千,他乐呵呵的翘着二郎腿用手指弹着钱:“想跟爷爷玩,你们嫩着呢。”
“去你妈的,明儿再来,看我不把你裤衩给赢过来。”
俩花臂大汉不屑的走了,猴爷则靠在沙发上看着酒吧里仍然攒动的人头,喝了一口刚点的饮料:“毓婷啊。”
“我特么已经不想纠正你了。”
“那就别纠正。”
“什么事?”
猴爷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一个男人的背影:“那家伙,我注意他一晚上了,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