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药居然能死人?从没听说过啊。”有人立即问道。
“不会,你看吧!这铺子以后都开不了门了。”那人冷笑道。
“刚才衙役带着武大郎走的,你们没看到么。你们补动脑子想想,他武大郎一个卖炊饼的又不懂药,这药是从哪里弄得。
而且这清河内有名无名的药商你们都问问,他武大郎找他们谁拿过半钱草药没。没有药材,他拿什么加工的药。这可不是个正经东西啊。”这人又添油加醋地分析着。
众人都亲眼看着武大郎被带走,而且这药铺确实关了门,对这话真有些相信了。不少人阴沉着脸散去了,心里十分恐慌,回到家里,就拿出自己囤的原本打算自己用的药赶紧上街上给卖了。
早间还能卖一二两银子,到了午间时,上街来卖货的人太多,价格直跌到他们在武大郎店里的买货价。价格的直跌让那些收货的人都开始犹豫,是否这药真的有问题,到了晚间,这药价高低都没有人再收了。
陈漠到了县衙,李知县已经坐在了堂上,他让手下先退出去,然后才走下堂摇头叹息道。
“武兄,你闯大祸了!你这药吃出了人命不说,偏偏还是西门庆家的仆人。昨晚他差遣仆人来报的案,今早我就听传闻,他已经修了家书给他亲家,要求严惩。
实不相瞒,他亲家在京城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我这七品小官哪值得人家放在眼里。所以,我只能请差役去请你过来了。
对你不住啊,但这事也只能得罪了。仵作的验尸报告也证明他确实死于毒发,这下你百口莫辩了。
如今只有你我,我只能保证我尽量周旋,试试保你不死。你还有什么要求吗?”知县问道。
这话让陈漠彻底被击蒙了,他在路上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惊的接连往后直退了好几步,却说不出话来。
“我。。。。。。我是冤枉的。这。。。。分明。。。。。是西门庆那厮设计的要加害我。”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知县只行了个礼,明知他确实冤枉,也无可奈何。
“别为难我,武兄。我保量尽量为你周旋,并且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但这事,只能劳烦你先在牢里呆上一段时间了。”
陈漠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再放过烟雾弹先逃脱吗?从此成了在逃犯?
头脑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但直觉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直接走这一步。即使自己再怎么牛,以一当百有可能,以一当万,甚至当十万,怎么也都不现实。
他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知县又叫来差役,吩咐给他收拾一间独立干净的牢房,给陈漠换上囚服,关押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