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只要你乖乖的登了基,你就是皇帝了,朕又哪有闲心去管你屋儿里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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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和沈知县的谈话效果很好,沈知县不仅答应了采薇所有的请求,还主动提出了鼓励大晋和蒙奴人通婚,尽快达到将两族融为一家的建设性的提议!
沈知县为官多年,最是个会审视适度的,太子被废被通缉的消息已经传到青县这边儿来了,眼下,诸位皇子中人气最旺的,莫过于秦王殿下,若是秦王殿下登基,眼前求他办事儿的女子,就是大晋国未来的皇后娘娘了,机会难得,他焉有不竭尽全力的道理?
下午时,采薇要去何氏烤鸭去看望顿珠和丹珠姐妹,菊花也想要去,被采薇给拒绝了,因为她看过顿珠和丹珠后,就会坐车去庄子里,看看赡养堂里的人,晚上时,就从赡养堂直接道岭北去,所以,带着她很不方便。
沈知县见采薇不愿让菊花去,便喝退了女儿,立刻派人准备了车马,传来县衙里的衙役,还命县衙里的曾捕头和田捕头亲自护送采薇前去。
对于沈知县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采薇表示很有为难,她独来独往惯了,真的很不习惯弄这么大的排场。
然而,沈知县却三令五申,青县乃是边界之地,多有辽丹和蒙奴人出没,不是很安全。采薇是菊花最好的朋友,也是崔夫人最喜爱的晚辈,他必须保护好她的安全,以免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惹得家里的两个女人伤心。
沈县令这么说,是为了表明他这么做不是出于巴结,也没有什么私心,而是出于对女儿对朋友和妻子晚辈的关心。
采薇盛情难却,只好由得他去了。
一路上,盛大的排场让采薇感到很不自在,。从前,她每次坐车时,总喜欢撩开车帘看街,可今天,她只乖乖的坐在车里,不愿去看百姓们望着她车子是那敬畏或者仇视的目光。
好在沈府离‘何氏烤鸭’并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
顿珠和丹珠见到采薇,都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一个月不见,姐妹俩都比从前胖了一点儿,话也比从多了。顿珠拉着采薇,向她汇报她们学艺的进度,并且非要给采薇烤一只鸭子吃。
采薇拒绝了她猛的好意,并告诉她们,她们姐妹明天就可以跟着沈知县的人一起回岭北去了。顿珠和丹珠离开岭北很长时间了,从打知道岭北三年内不会有女儿礼,两人便日日盼着能早点儿回去,她们都很思念她们的阿爸和阿妈,也思念家乡茫茫的大草原,这会儿得知了可以回家并可以爱家乡开烤鸭店的消息,她们俩都振奋不已…。
听说采薇一会儿要去赡养堂去,墩柱和丹珠立刻挽起袖子,亲手给赡养堂的老人和孩子们烤了几只油汪汪、金灿灿的鸭子,又烙了厚厚的两摞荷叶饼,才允许她离开……
因为要去赡养堂探望,采薇特意跑了趟集市,买了几样点心,又买了一大块肥猪肉、一篮子鸡蛋,还偷偷的从空间里拿出了两条大鱼,各种好吃的差点儿装了一车子,才满意的离开集市,往赡养堂的方向去了。
青县的赡养堂位于青县东部五十余里的一座庄子,原本是菊花舅舅家的产业,后被采薇买了下来,开成了一座赡养堂,将许多老弱病残的人收留赡养在这里。
出了青县,马车一路向东,越走路越是狭窄,越走路越偏僻,曾捕头和田捕头骑着马,在采薇马车的一前一后的走着,忽然,马车后的田捕头打着马走到采薇的车厢边儿,对着车厢低声道:“小姐,后面儿有人跟踪咱们!”
采薇一听,顿觉纳闷儿不已,她在外面都是带着帽帷的,谁都认不出她是谁,为什么会被人跟踪了呢?
她伸手轻轻的将帘子掀开一个小缝儿,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田捕头回头看了一眼,道:“不多,四个!”
“好,停车。”采薇敲了敲车壁,示意车夫停车,“田捕头,去捆了他们,送到县衙去好好审审,看看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他们是什么目的!”
“是,小姐,您稍后!”
田捕头恭敬的答应了一声,刷的抽出腰间的朴刀,指着跟在不远处的四个人,大声叫道:“来人,将那几个毛团儿拿下——”
众衙役听了,纷纷的抽出腰刀,气势磅礴的吆喝着,奔那四个人去了。
沈知县一共派了两个捕头,十个衙役护来送采薇,这十二个人除了护在采薇车厢旁的曾捕头,其余的十一个都冲上去了,气势汹汹,速度很快,训练有素。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四个跟踪他们的人更厉害,衙役们一冲过去,这四个人便一跃下了马,纷纷从腰间拿出软兵器,一番撕打搏击后,以田捕头为首的衙役们全部都被撂倒在了地上,田捕头还还不幸的挂了彩,捂着受伤的额头,倒在地上直吭哧……
守在车厢边儿上的曾捕头抽出腰刀,紧张的对采薇的车夫说:“那个,兄弟,哥哥我我先设法抵挡一阵子,你快赶车带着小姐逃走…。”
采薇淡定的说。“不用逃了!我下去!”
曾捕头叫道:“小姐,别呀——”
采薇一边儿下车,一边儿挑了挑眉:“就算不下车,你认为我还能跑出去吗?”
这会儿,就算是她想跑也跑不了了,那四个人都骑着高大的骏马。而她的马不仅拉着车子,还拉了满登登一车厢的东西,再加上一个她,这些重量令她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
何况,她压根儿就没想逃!
曾捕头见采薇执意下了车,只好咬着牙,举着刀守在采薇的身旁,准备随时跟人决一死战!
那四个辽丹人跟了采薇小半日,就是为了寻找时机抓住她,这会儿机会来了,他们岂能错过。
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剩下的两个抱着肩膀,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大概是觉得抓一个女人用不了他们四个大男人吧,故而剩下的两个留在原地看守田捕头和倒下的衙役。
那两个高大的大汉走到采薇的面前,一个面色凶恶的汉子用生硬的大晋语说:“姑娘,请您跟我们走,我们保证不会伤害您!”
采薇摇摇头,笑着说:“那可不行,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劫持我是什么目的,就这么凭白的跟你们走了,我不放心。”
那大汉客客气气的说:“很抱歉我们不能告诉您我们的主人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我们的主人对您没有恶意,所以,请姑娘还是跟我们走吧!”
“不好,不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去的。”采薇退后一步,断然拒绝。
面色凶恶的汉子皱了皱眉头,用蒙奴语对另一个大汉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另一个大汉点了点头,忽然伸手向采薇抓去,似乎是想抓住她。
一边儿的曾捕头见状,当即一个箭步上前,尽职尽责的举起朴刀向抓采薇的大汉劈去,却被那大汉灵敏的一闪躲过了,紧接着一个扫堂腿,踢中了曾捕头的下盘儿。
曾捕头被带着内力的腿踢中了,当即一个趔趄,‘噗通’倒在了地上,面色凶恶的大汉眼疾手快,一脚踩住了他持刀的手,瞥手将他的朴刀夺了下来,扔到远处,紧接着,一曲腿,膝盖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脖子上,曾捕头痛得闷哼一声,两眼一翻,登时昏过去了……
击倒了曾捕头,面色凶恶的大汉站起了身,抬头向采薇看去。
然而,他愣住了!
对面的少女,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泪眼婆娑,而是正挂着浅淡的笑意,闲闲的看着他。
她的手中,举着一个木头雕成的东西,那东西的样子很奇怪,后面扁扁长长,夹在她的腋下,而前面儿,是一个生铁铸成的管子,黑咕隆咚的,笔直修长。
采薇一手端枪,一手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风轻云淡的说:“看在你们也是受人之命的份儿上,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