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婧然最为困惑的就是自己的生父了。因为对于她的生父,许嘉只字不提,仿佛那是一个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
不过小时候楚婧然对爸爸还是很好奇,所以总会追着母亲许嘉问东问西。许嘉脾气温和,从来没有对楚婧然发过火,但是许嘉性子闷也倔,不愿说的任楚婧然怎么撒泼哭闹追问都没用。
楚婧然唯一记得自己母亲对父亲的评价就三个字,“他很好。”也不知道母亲是想说父亲性情很好还是过得很好。
长大后懂事的楚婧然不会再纠缠母亲问父亲的事,但是想到母亲一如既往温和的性子以及自己的姓氏,楚婧然知道,母亲并不讨厌也不憎恨父亲,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没在一起罢了。
“楚”是父亲的姓氏吧。而这也是那个男人唯一存在的痕迹。
“bos,bos?”一直没得到回应,电话那头担心地唤了楚婧然几声。
楚婧然回过神,回道,“集鹰报社的耿雄安,你们派人盯着他。”前世其实就是这家伙调查过她,并以当年的事勒索过她。楚婧然这一世打算来个先发制人。
电话那头的私家侦探明显摸不着头脑,但他聪明,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只汇报他们调查到的情报,于是立刻应下。
挂断通讯后楚婧然揉揉眉心。虽说自己重生了,但不省心的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呢。
罢了,很晚了,该睡了。楚婧然关好窗子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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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某偏僻破旧的厂房仓库中,丁胖子双眼被蒙,五花大绑在一条凳子上。
施凝薇带着两个手下对他进行了一番逼问拷打,无论丁胖子怎么矢口否认,自认无辜,施凝薇都能拿出证据,哪怕不能,施凝薇认定是他做的手脚,任丁胖子如何想抵赖她也听不进去。
丁胖子啐了一口血,忽然笑了,“施凝薇?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幕后蓄意加害司冉言的主谋?”
坐在丁胖子前方五六米远处软沙发的施凝薇面色冷凝,但她没出声,她的手下闻言揍了丁胖子一拳,“你废什么话?看来我哥俩这一晚跟你打的‘招呼’还不够。”
“咳咳。真是一群仗势欺人的狗。”丁胖子咬牙,低咒一句,又被另一个人揍了一拳。
施凝薇素来寡言,仍旧没有发话,但跟着她三四年的部下看了她一眼就可以大概猜出她的心思,当下又给了丁胖子一拳,“臭胖子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法查?我们大小姐的耐心是有限的。问你话是在给你‘做人’的机会,别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