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
林宁这个无语是有延迟的,她是在回瑞士后不久,听白皇后转述的。她可真没想到柯南这么的脑洞大开,竟然往她是灰原哀的父母身上想,不过转念想想的话,柯南那样推测其实是没什么毛病的,只除了他根本没想到她其实是个外来者,还是开了光的外来者。
咳。
话说回来,林宁只是听听而已,她没有再和他们联络的意思了,就像她先前和白皇后还有猪笼草说的,他们一家三口大概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平行世界了。从前的时候,林宁离开一个平行世界时,总会有不舍,而这一次她想了想却没觉得哪有遗憾的,更好的是她还有时间来处理下她自己的后事,到底不能就这么将这具身体随便扔在哪儿吧,尽管从前的还有那么几次,她确实不得已这么做了,可谁让系统根本不会提前通知她呢。
说做就做,林宁将她手头的工作进行全盘收尾。
同时也没有再多追踪柯南了,就不知道他在回到日本后,自己跑去了他们一家三口在日本那栋房子,进而撞见了在那附近潜伏的赤井秀一,从他那儿知道了她还做过黑衣组织杀手的事。
柯南:“???”
他简直一头雾水,同时还生出了一种他恐怕永远不会得到答案的直觉。
一时间,心情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不说柯南的直觉这次很准,但就来说林宁这个深藏功与名藏太深的始作俑者,她是不是忘记了有一句话呢,那就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或者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在从伦敦回来的第三天,她意外接到了那家银行工作人员发来的邮件。橘真夜当时在那家银行开户时,确实有留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邮箱地址,以方便银行工作人员有什么事联系她,这个邮箱地址林宁后来在白皇后的帮助下破解了过来,只是过去她从没有收到什么通知。
这一次,工作人员竟然发来了请她来银行一趟的邮件。
工作人员的邮箱地址是那家银行的不假,要求她过去的理由也十分正当,只是林宁却扬了扬眉。她过了段时间后进行了回复,答应会在什么时候过去,做完这件事后,她抬起头来对白皇后说:“亲爱的,这次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白皇后:“嗯。”
林宁笑了笑,她们俩也不需要那么客气嘛,只是麻烦的是另一个。她这么想着就看向了还在气鼓鼓的猪笼草,“还在生我的气啊,猪笼草?”
猪笼草:“哼哼哼!”
林宁:“那我和白皇后要出门了啊,你要自己留在家吗?”
猪笼草不为所动,只是过会儿林宁出门时,它硬是挤了过来。
林宁:“嗯?”
猪笼草:“汪汪!”
林宁低下头对着手机说:“它说它要离家出走。”
“寄居”在手机中的白皇后:“那我们要假装不知道才好。”
林宁假模假样地恍然大悟:“对哦。”
于是她就拿出了最真挚的演技:“那我并没有看到猪笼草出门,也没有看到它往左走。”
猪笼草:“…………”
猪笼草气鼓鼓地往反方向走了。
而林宁当真只是逗一逗它,于是就连忙递上台阶:“那我也走这条路好了。”
猪笼草:“……汪!”
林宁忍笑,过去把它抄了起来,放到了大衣兜中。猪笼草挣扎了两下,就乖乖不动了,从大衣兜中探出脑袋来,只是还保持着冷漠脸就对了。
林宁将手机放在另外一边的衣兜中,伸手摸了把它的狗头,身后拽了下她自己戴的针织帽,将原本就不明显的贴片式耳机完全挡住,再戴上了手套,全副武装的出了门。白皇后的声音接着就从耳机中传了出来,“已经定位完毕,艾米莉亚。”
林宁:“嗯,我大概猜到了是谁。”
外面依旧飘着鹅毛大雪,长靴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声。林宁低头看了眼,也恍然想到了出来混还是要还的这句话,只是她无所畏惧,倒不是说她既有白皇后,还有猪笼草就能什么都不怕了,而是除了这点后,还有就是即使她当真出了什么事,她还是有后路可走,到底她的人生还是能够“重启”的。
这好像有点欺负人啊。
良心还仍旧美滋滋的林宁那么想着。
她本来就住在苏黎世,那家银行距离她住的地方也没有很远,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来到了那家银行附近,而这期间也足够她了解很多事了,比如说那家银行的工作人员可怜的遭受了威胁,他的全家的性命都被谁掌控了,不得已他出卖了客户的信息;再比如到底是谁顺藤摸瓜摸到了这家银行。想来也是,柯南那家伙看到她时,也没有那么的震惊,可见他已经想到了什么华点,那么对于其他人,比如说赤井秀一,再比如说琴酒,他们也一定会察觉到什么。只是相比于脱离了黑衣组织的赤井秀一,能够利用黑衣组织资源,来更进一步翻找橘真夜信息的琴酒,更有可能会找到这家银行。
林宁在看了白皇后给出的信息后,就更为肯定了她的推测。她想了想没有再往那家银行走,而是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就被接通了。
“我在附近了,琴酒。”
“啊。”
琴酒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只是不知道这平静背后,他是不是想把林宁碎尸万段。毕竟他都找到这儿来了,显然是意识到他被骗了信任,也被骗了一笔委托费,根本就是即失身又失心。
不是……
是这是个奇耻大辱!
很快,那辆保时捷35就出现在林宁跟前。驾驶座旁的玻璃降下,露出了坐在里面的琴酒。林宁没立刻说什么,而是先打量起了他。
琴酒沉声道:“你在做什么?”
林宁实话实说道:“我在侧写你,看你现在心情如何,再来想我该如何你打招呼。”
琴酒冷哼一声:“你无论怎么样,都足够羞辱我了。”
林宁“得寸进尺”道:“可你看起来并没有很想杀了我。”
这么一说,琴酒差点就将他的枪掏出来,直接给林宁来上那么一枪了,可他很清楚在林宁到来前,她或许就敏锐地发觉了什么,不然她也不会在回复的邮件上,写明她会到银行的具体时间,都恨不能具体到几点几分了。那么她必然是做好准备的,不会那么轻易就单刀来赴会,可以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将自己置于太不利的境地:“我承认了我的失败。”
“多好的品德啊。”林宁诚挚道。